凤濪陌将自己面前碍事的秦镕挪开,然后倾身,用自己微微凸显的胸脯贴近秦钺,阴测测地道:“你说不许就不许,你以为你是谁?”
“你一再失礼,我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
“你看看,我现在有了比你更乖,更可爱,更尊师重道的小徒弟,你说说……你对我而言,到底还有什么耀武扬威的资本?”
秦钺的身体僵得笔直,有些伤口再次裂开,鲜血的味道重了许多。
可他狠戾地盯着凤濪陌,就是不肯后退,不肯认输。
两个人的身体那么靠近,凤濪陌的呼吸的节奏像铁棍一样敲击在他的身体上。
他知道不妥,可是他就是不服。
这个女人,永远只知道威胁他。
可就在他僵持着不肯退后的时候,凤濪陌却忽然凑近他的耳垂,用极尽冰冷的语气道:“你再敢在我的面前嚣张,你信不信,我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
她呼出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耳垂上,秦钺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心里却突生一股无法抵抗的寒意。
他听出了凤濪陌口中的那浓浓的恶趣味,仿佛……玩弄他们兄弟于鼓掌之间,不过是她信手拈来的事情。
秦钺踉跄地往后褪去,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总算是闪现了一丝惧意。
凤濪陌满意地扬起了嘴角,她伸手捏了捏秦钺的脸颊,然后用宠溺的语气道:“乖,早点回去休息吧。”
“从明日起,你可就有师弟为伴了。”
“哦……为师还忘记告诉你了,这位可是宫里的九皇子,年纪比你略小,不过你们可是亲堂兄弟哦。”
凤濪陌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呆滞的秦镕,抬步往前。
秦镕和秦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震惊。
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是凤濪陌这个女人,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强上许多。
可为什么她能有如此威风凛凛的气度呢?
仿佛这天下尽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如此无法无天,早就超出他们的想象。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而他们彼此的心境也越来越寒。
凤濪陌带着秦镕回了太傅府,当晚便惊动了凤家的男人们。
老太傅凤正天让人给秦镕安排的住处,然后让他好好休息,又拨四个贴身侍卫和两个小厮照顾他。
秦镕道谢离去,直到此刻,他才有着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他知道凤濪陌的身边有着暗卫统领绝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到他父皇那里去。
不过既然已经出了囚笼,那他又怎么甘心毫无作为呢?
秦镕睡在凤家为他精心准备的客房,心里想的全是凤濪陌的一颦一笑。
之前他是知道凤濪陌有些本事,收拢了不少朝中的大臣,而且凤家的男人个个身居要职,凤家可以说是秦国第一权贵之家。
可今时今日,真正接近凤濪陌以后,他猛然间才察觉,原来父皇,太子,甚至于是以杀人如麻著称的瑞郡王秦钺都拿凤濪陌没有办法。
她就像是一条鱼,你以为养在水缸里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她。
而那双伸入水中的手,自然而然地就被她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