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苦命的孩子啊!”说着,眼泪絮絮流下来。
“承炫,你母亲怎样了?”冉杰庭叹了口气,无奈问道。
“外公,你二老放宽着些心。太医和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母亲只是体虚病倒了,调理几日便无大碍。”夏承炫轻声回道。
这四日,冉静茹不饮不食,不休不眠,身子早已疲乏到了极处,心伤之下,自然难以久继。
冉杰庭朝床榻看了一眼,既知女儿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乃谓夏承炫道:“承炫,我们出来说话。”
夏承炫也正好有事找外公,当即行在前,引着冉杰庭行去了偏厅。
... ...
梅远尘跟到那群黑骑的落脚地后,驱骑一路奔着颌王府来。只是,他于都城地界也并不熟络,马虽行得快,却拐了不少歪路,不到八十里的路程竟耗了一个多时辰。
“远尘公子,你不是才走么,怎又回来了?”马房管事见梅远尘骑马过来,忙迎上去替他收了缰绳。
“知道世子在哪么?”梅远尘也不答他,直问道。
马房管事并不稍想,应着:“咯,王妃病倒了,老太爷刚来没多久,这会儿想来他们当在夫人房中。”
得了这个准报,梅远尘也不必挨处去寻,施展轻功身法,径直朝主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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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炫,你父王虽不在了,你却还是郡王,往后有甚么打算?”二人也无心饮茶,才坐下,冉杰庭便开门见山问道。
夏牧朝是亲王,依制,亲王世子降品承袭的爵位是郡王。不久后,尚书府便会颁下敕告,给夏承炫赐封郡王爵位,大门口“敕造颌亲王府”的牌匾也会更换成“敕造颌郡王府”。
“外公,父王的仇,我一定要报!”夏承炫斩钉截铁回道。
冉杰庭长叹一声,摇头道:“承炫,你有这份心思自然是好的。只是,赵乾明已降了沙陀,这仇可不好报啊!”
且不说大华与沙陀刚刚才在安咸大战,如今两国一时互为敌对,便是赵乾明手握五万大兵,已是沙陀一方诸侯这一条,便绝了大华要人的路子。
“无论多难,这仇都必须报!”夏承炫冷声道,“我已让杜翀去查了驻北大营的兵丁名册,也跟端王提请抓拿赵乾明及驻北军营带品武官的亲眷。哼,我就不信,他们逃得这么快,能把家眷都带齐了。带驻北郡州府把那些眷属抓齐,我会托人给他们带话,若他们还想跟着赵乾明,我便灭尽他们九族!”
冉杰庭有些愣住了。
在他眼里,这个外孙尚是个不大懂事的孩子,哪知他竟已做了如此详尽的安排。
“赵乾明不过是行凶的棋子罢,幕后之人,我也绝不会放过!”夏承炫并未理会外公的诧异,接着说道。
“幕后之人?”冉杰庭额眉一皱,问道,“你以为还有幕后之人,会是谁?”
一个从一品的四方将军会是别人的棋子么?冉杰庭更没料到他会想这么深。
“夏牧炎无疑!”夏承炫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