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心疼。
两个副卿眼见杨琼这般“玩”的痛快,林家人如此哭闹也是悦耳之极,都提了缰绳上前,嘴里说着,“哎呀,大人慢点儿,别被这些罪囚惊了马。”
但他们手里却扯了缰绳,同样控制着马匹在野果和扁豆子上来回践踏,于是踩碎了更多的野果和扁豆子…
包教授等人虽然不知道这些野果和扁豆子,到底金贵在何处,以至于林家这么护着。但杨琼几个如此欺辱林家,实在是让他们不耻之极,于是他们也顾不得什么,破口大骂,“杨琼,你个蠢货,你等着,老夫定然要参你一本,让你罢官抄家!”
“民为社稷之本,你如此糟践百姓,一定有报应!”
杨琼先前已经得罪了这些老学究,这会儿破罐子破摔,完全就当没听见这些话了。
他眼见东西踩踏了大半,心里出了一口恶气,这儿扯了马匹走回原处,笑的得意,末了吩咐差役们,“还等什么呢,赶紧锁拿了罪囚进城!”
这处本来就在城门外不远,闹了这么半晌,早有百姓为官看热闹。这会儿眼见林家人扑在地上,死命护着那些野果和扁豆子,但依旧不成,又要被戴枷锁游街,就忍不住生了同情之心。
有人就道,“听说林家是被冤枉的呢,原本还以为他们到了京都调查一番,就会洗刷冤屈,如今看来,难啊!”
“可不是吗,这些官员太欺负人了!”
“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林家说要献给皇上了,皇上都没嫌弃,他们凭什么就这么糟蹋啊!”
“少说几句吧,你们不知道林家得罪的是谁吗?这般,哎,已经不错了,到了大理寺大牢,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呢。”
“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怎么就偏偏要好人受苦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却惧于权势,还有衙役的跨刀木棍,不敢上前,只能摇头叹气。
倒是车队后边,一路跟随囚车赶来京都的北茅乡亲忍耐不住了。先前有吕念和钱伯等人约束劝说,众人没人上前,但这会儿眼见杨琼等人这么可恶,别说众人,就是吕念和钱伯都想上前揍人了,那还有心思阻拦。
“狗官,老子要敲碎你的脑袋!”
“狗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欺负俺们北茅没人是不是?”
“乡亲们,咱们进京告御状去,咱们就是跪死在皇宫门前,也要让这个狗官去坐牢,去戴着枷锁游街!”
“狗官,你不得好死!”
众人原本以为后边的车马不过是哪家商队,没想到居然是林家的帮手,这会儿吓了一跳不说,也是恶从心头起。
杨琼直接就道,“好啊,原来罪囚还有帮手,都给我抓起来,一起审问!”
“你敢,我是岳麓书院先生吕念吕志明,进士出身,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进大理寺?乱用职权,真当大越是你家的不成?”
岳麓书院?
杨琼的老鼠眼里瞳孔缩了缩,但再扫了一眼包教授等人,他索性也梗了脖子应道,“岳麓书院怎么了,岳麓书院也要遵守大越律法。来啊,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