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实意,先不说公主娶夫,夫郎是不是下嫁,单是获封海郡王便是天大的荣耀,高远、聂荣阵等人也许打一辈子仗也无法升到那样的位置。
封益还处于懵了的状态,竟然抽中了他?真的是他?周边的恭喜声化成他嘴角浅浅的笑容,暖入心神,竟真有神灵垂怜,让他可以得偿所愿,他发誓,向自己发誓,他会一心爱她,至死不渝。
他虽然不是赏菊上最优秀的男人,但他一定能做到她心中的最好,不以外物为伤。
高远落寞的看眼拍着他肩膀的聂荣阵,再看看不远处众人环绕看似淡定从容的封益,一时间百般滋味不知怎么表述,就这样没有机会了……
高远望着如水般散去的人潮,想到她站在武台上清冷随意的目光,心中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很疼,很疼,然后眼泪落下嚎啕大哭,他不甘心,不甘心!他要决斗!要决斗!
聂荣阵赶紧跳开一步,本以为自己会嘲笑高远再次挑战了所有人神经,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也跟着一紧,有想落泪的冲动,那个女人与他们无缘了吗?
此刻聂荣阵私心的想,如果她不成婚有多好,这样人人有念想,有神往,不会想到她属于另一个男人,走出他们的视野。
大概是高远哭的太伤心太纯真,隐隐的有很多待选者哭了,心中苦闷需要宣泄,哭的借口很多,为自己也为莫名的失落。
九炎落本已经离开,突然反悔,阴沉的脸色瞪向所有哭泣的人,顿时场中鸦雀无声,包括哭的最伤心的高远也被父亲捂了嘴拖了出去。
陶滔一身官服,走在人群中,脚步沉重,不是他,可以与她携手走完一生的人不是他。
陶滔突然回头望着身后巍峨的皇宫,和站在高位上怒目而立的男人,心中自傲的弦陡然崩塌,溃不成军,自命不凡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争取不来。
疾步跟上的玄天机突然从徒弟背后冒出来,急声宽慰:“徒弟,别往心里去,九炎家出变态,公主你娶不到很正常,我不是说你不优秀,咱只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而已——呸!——
不是你运气不好,是你和公主没缘分!嫁给公主很受罪的,公主长的再漂亮,你想象看久了也一样的!看着看着就烦了,说不定就没想象中这么喜欢了!
徒弟!你可千万别学你权叔叔想不开,去暗恋什么皇后娘……呵呵,今天太阳真好……”
陶滔勉强挑挑嘴角,苦涩的道;“我听到了……原来连权相也有情不自禁时,我又怎么能免俗!”
玄天机闻言顿时怒了:“你奶奶的!我不是让你悟这一条!”
李驰与父亲走在最前面,公主选驸马的事截至刚才已经落幕,皇城另一轮腥风血雨才刚刚展开,明眼人都看到了,太子今日没有出席,恐怕周国又要血洗一片!
李父看眼自己完美挺拔的儿子,心底涌出淡淡的骄傲,不禁道:“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来了,先收收心,别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章家的丫头不错,不比公主差,该给的尊重不能少。”
李驰的口吻淡淡的,但不是没有听在心上:“我知道。”
“知道你还在外面养着!等成婚了你想怎么荒唐我不管,但现在不行!”
李驰口气依然淡淡地:“知道了。”
又是知道了,李父无声的叹口气,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再也不是需要事事叮嘱的年龄,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总希望孩子能做到更好再更好。
……
太子府的府邸内,九炎裳坐在水台上向下洒着鱼食:“封益啊……”
“回公主,是封大人。”
九炎裳望着湖里争相来时的鱼,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如水中的它们一样在拥挤的环境中,她站都站不住,他畅通无阻,现在想来,九炎裳不禁有些想念那时候的自己,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有想法,会在对方逾越时委屈的忍着。
委屈?她已经很久不曾有这种情绪了,却像生活少了什么,没有当初像位临高位父母宠爱般那样美好,她的心态再也回不去了,而封益还是如那些年初见,已经开始试探,执着的出手,即便塞了她一袖子无用的东西也乐死不疲。
回话的慧令公公偷偷看眼不说话的公主,想起皇上的交代,尽责的道:“公主殿下,皇上让奴才问问,公主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皇上再点。”
九炎裳淡淡一笑,还点?颁下去的圣旨是什么摆设吗?那样骄傲的他怎么想?“本公主心仪于他,就这样吧。”
慧令如蒙大赦:“公主英明,奴才遵旨。”
……
入夜,宁静的太子府邸上空突然兵戎相见!
管四急速后退,飞速向远方略去,小侍率领一百位一等功‘攻’!继续追击!
此人早就想杀,如果不是怕影响皇上的点婿大殿,早在当晚他便派人要了他的命。
管四一身黑衣边退边战,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飞沙走石间退出众人包围圈,又再次被阻住去路。
管四觉得可笑,面色越来越冷:“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便喊了,从下午追杀到现在真当我不知道你们主子是谁!”
无人说话,追杀继续!
管四俯瞰着眼下面的宫殿,突然间向太子府冲去,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这样做,他一点活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