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裕拍案叫好:“好一个混水摸鱼,如此一来,咱们且先拖着,尽量避免与明军交战,任由双方斗个你死我活,说不定,还能坐收渔人之利,哈哈哈哈~~”
众人均是脸面现出了轻松之色,实在是檀道济的混水摸鱼之计太绝了,就连刘穆之也挑不出毛病,捋须微微笑。
待刘裕笑毕,檀道济施礼道:“末将这就缀着明军前去,总之会一切小心,告辞!”
“来,诸位都送送道济!”刘裕起身,招呼上众将陪着檀道济步出了大殿。
......
一个时辰之后,檀道济领三万轻骑,配双马,沿着明军的马蹄印疾驰而去,当天傍晚之前,刘裕把三百架投石机,五百架床弩,冲车二十架,木驴五百架交给了五国联军,夜里,刘力俟提率一万轻骑悄悄离寨而出。
卫风虽然叮嘱茱丽娅留意胡骑动向,但茱丽娅没发现,一来在以谯为中心的数十里范围之内,聚有二三十万大军,密度过大,斥候没法行动,二来这一万人是在深夜中潜出,马掌都裹上了皮毛,几乎没有发出动静。
按计划,五国联军将于次日清晨攻打明军营寨,早早的,刘裕带着众将登上了城头,眺望着下方即将发生的大战,就看到伴着号角声与鼓声,三大两小,五座营寨里队队军卒鱼贯而出。
谢晦忍不住赞道:“明王立寨别具一格,这三角形营寨恰到好处的利用了濄水地型,濄水是西北东南向,明军营寨的底边抵着濄水,使得另外两条边一向西,一向南,尖角西南向,因着河岸密布的战舰,攻寨只能以尖角为中心向两侧延伸,也使得胡虏兵力分布只能是扇形向内收缩,这无疑极其难受,也由于越靠近明军营寨兵力越将密集,死伤也会极其恐怖,恐怕就算能破寨而入,兵力至少要折损半数以上,天下间有明王这等人物,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众人都习惯了谢晦的说话风格,并未有异样,只是面色沉重的纷纷叹了口气。
在城池下方的三角型顶尖正对处,姚兴、刘勃勃、拓跋烈、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再次聚在了一起,这一次共出兵八万,按比例,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各一万,其余三人一家两万。
军阵已逐渐布置成型,木驴在最前方,之后依次是冲车、投石机与床弩,最后是骑兵。
秃发傉檀马鞭一指,提议道:“照孤看,何须攻城器械?慢吞吞的急死人,不如以骑兵冲击,临到寨前以勾索合力扯开寨墙,明军又未挖掘沟壕,怕他娘个熊?还落个痛快!”
“诶~~”拓跋烈摆摆手道:“明军弓弩射速快,射程远,以骑兵冲击必然死伤惨重,孤以为,还是以攻城器械打头阵较好,慢归慢,却稳妥嘛,还可以摸摸明军的底,实在不行,再以骑兵集中一处冲击也不为迟。”
“不错!”姚兴附合道:“明军至今未尝有一败岂是浪得虚名?绝不可逞一时之快,咱们五家不存在出兵谁多谁少,南凉王莫非还有不放心之处?”
秃发傉檀立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勉强点了点头:“也罢,试试就试试!”
这五家中,以姚兴实力最强,俨然以盟主自居,姚兴锐目四下里一扫,猛一挥手臂:“擂鼓!进击!”
“咚咚咚~~”战鼓重重敲响,各攻城器械开始有序的向前移动,沉闷的鼓声也传上了泊于岸边的舰船,因着大战即将爆发,臧爱亲、刘娇与刘兴男被送到了船上。
刘娇与刘兴男都跟着卫风征战过,战场上的肃杀气氛对她俩几乎没有影响,臧爱亲却全赖刘兴男扶着,摇摇头道:“兴男,这都是你父亲造的孽,如果没有卫将军,他争天下也就争了,可是出了卫将军,他又何苦呢!”
刘兴男无奈道:“阿母,父亲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等到这一次将军大胜,他就会醒悟的。”
臧爱亲叹道:“可是得死多少人啊?而且胡虏来势汹汹,你看他那气势,还有后面成队的骑兵,哎~~真让人担心。”
刘娇微微笑道:“嫂嫂,卫郎既然敢走,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胡虏攻不破营寨,来,马上大战要起了,您去仓里避一避吧,见多了杀人总是不好。”
“嗯!”刘兴男点了点头:“姑母,阿母交给你了,兴男得留下来看看!”说着,一溜烟窜上了望楼!
“哎~~”臧爱亲又叹了口气,被刘娇搀着向仓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