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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对,也就没再收拾,老头杵着手里的打狗棍抬头仰望着高耸的雪山之巅,抬脚朝前面走去。
望着他看似佝偻实则坚毅的背影,我紧了紧腰间的麻布口袋,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踩出来的雪脚印,快步的跟了上去!
往前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便失去了之前登山队留下的痕迹了,老头停下了脚步,原地诵了几遍茅山的超度咒,这才绕过前面的路,横向走了大约五六十米,随后转身走到我面前,让我将麻布口袋解开给他。
我将麻布口袋解开递给他后,他则系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即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绳索,一头系在他的腰上,另外一头则系在我的腰上,一边系一边朝我询问道:“刚才咱们途径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之前那个登山队遇难的地方,这玉龙雪山啊,最危险的并不是气候,而是环境,因为你并不知道自己下一脚踩到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头顶上的雪会在什么时候塌下来!”
老头的话让我心里面挺复杂的,如他将我跟他拴在一根绳子上来看,其实已经保证与我共生共死的念头了。
我深吸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绳索,朝老头道:“师父,是我一直拖累您了。”
老头大手一挥:“真他娘的矫情!”
这是我头一回听到老头爆粗口,可我心里面却暖洋洋的。
越往上走越难,积雪深的地方齐腰,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起码脚下还是踏实的,最怕的还是上面白皑皑的一片,我跟老头俩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将上面的雪给震下来了。
艰难的爬到了中午,高耸之上的太阳似乎与我们并不在一个世界,温度依旧冷的吓人,阳光照射在白雪之上,难免会造成目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雪盲,需要走一段时间就回头校准一下视力才行。
老头在上面将身上的绳索挂在了一大块冰块上,随即示意我上去,来到老头身边坐下,望着上方几乎垂直的冰面,我差点儿生出调头返回的念头了,咱真的能爬上去吗?
稍作休息了片刻,脸色有些难看的老头朝嘴里面灌了口酒,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双手上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瞧见我盯着他的手在看,老头洒脱一笑,抹了一把嘴上已经冻成冰溜的胡须,将手里的酒瓶递给我道:“喝一口,待会儿咱得一口气上了这冰峭了。”
我也没多犹豫,结果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胃里面烧的狠,不过却暖和不少。
老头接过我递过去的酒瓶塞进了怀里,搓了搓已经结了冰的双手,解开了挂在冰块上的绳索,沉喝了一声,双手狠狠的插进了冰峭中,随后左右穿插,像是攀岩一般,很快的爬到了五六米处,我这才回过神来,顺着他抠出来的缝隙,跟着爬了上去,说实话,气力咱有一把,可这爬冰峭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没爬几步,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直接栽了下去,得亏上面老头爬的结结实实加上绳索没有脱落,随后他几乎单手将我拉上去的,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这老头的气力已然超越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