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与他聊天的,所以坐在大通铺旁边的徐卫星身边则围拢着五六个骨瘦如柴的铁冠道道士。
“徐施主,这观子里的生活不太适应吧?其实啊,人这一辈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关键是看你得怎么想了,想当年我来观子的时候,也是心灰意冷了,现在回忆想想,或许这本就是命中注定的吧,人生不过就是一场修行,有的人适合在城里,有的人适合在乡野间,也有的人适合在山上,小道觉得啊,其实你适合在城里的,如果执意要留在山上,或许就拂了本意了。”对徐卫星语重心长说这番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他看起来虽然年长一些,可上山也不过十来年的光阴,根据他所说,愿意来铁冠道出家的,基本上都是为了逃避现实的,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与废物无异,出家也许才能够解脱,至于这出家为何选择了道而不是佛,徐卫星并没有问,或许大家心里面都清楚,也可能是源于信仰。
“丛语师兄说的对也是不对,我认为啊,大家也不用太操心了,我瞧着徐施主不过就是上山来体验两天生活的,兴许他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下山了。”说这话的则是另外一名年轻道士,瞧着年纪大致与徐卫星差不多。
徐卫星苦涩一笑,朝众人点了点头,而点头之际他却将视线投向了距离他们大约五六米远外的躺着的一个道士,那道士背对着他们,所以并不能看清楚他的相貌,但是从背影上来看,大致可以判断他的年纪在五十岁左右。
而这位就是此前徐卫星短信中告诉我的那个活死人安插在这里的卧底,而偌大的铁冠道里,仅仅只有徐卫星一个人知道他那副老实巴交的皮囊下面隐藏着如何怨毒的灵魂。
徐卫星想了一下,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包烟,分发给道士们,铁冠道的清规戒律并不涉及于抽烟,所以平日里这些道士也会拿着道观里的一些纪念品与香客换点烟什么的。
如此,一众道士便坐在大通铺边吞云吐雾了起来,很快便将原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搞的乌烟瘴气,徐卫星这时候朝那位背对着他们睡觉的老道士走了过去:“道长,抽烟不?”
徐卫星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老道士咳嗽了两声后从大通铺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伸手接过了徐卫星递过去的烟:“多谢。”
老道士叼着烟,从破旧的道袍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瘪哒哒的火柴,嚓的一声将烟点着,好奇的朝徐卫星打量了一眼后,声音沙哑的询问道:“徐施主老家是哪里的?”
徐卫星如实回答道:“安省池市的,道长老家哪里的?”
老道士眯着的眼睛划过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凶光,刚好被那双无神的眼睛给遮掩的天衣无缝,即便近在咫尺的徐卫星都没有察觉。
“原来是安省的老乡啊,徐施主啊,当下老道我左右也睡不着,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老道士的声音沙哑的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