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次吧,下次做个心理准备着,呜……”
彤素蜷缩在大床深处,小声呜咽,不自觉得想要发抖。
褪.去了衣衫,男人身材显得异常高大。
他像狂风,而她就是单薄无依的小树,被狂风刮得摇曳,无处依靠,在风雨翻卷中摇摇欲坠。
而这阵狂风,明显就是故意来摧毁她的。
她看他眼眸越发暴躁,肌肉线条每一寸都蓄满了力量,他的眼眸仍是那般深沉浓黑,可在浓黑之内,更是燃烧着压抑已久的血腥的侵略。
他不再掩饰他的伪装,暴露出可怕的进攻意图,他是饥饿的猛兽,潜伏在黑暗中太久,早已跃跃欲试,终于等到猎物自己跳进他的领地,哪里还有放开的可能。
男人俯身下来,她尖叫。
手腕被禁锢,背后抵在丝滑的床面,他的双臂撑在她脖颈两侧,她被禁锢在狭窄的空间里,只能被动地迎接他的亲吻。
她狠了狠心,给自己打气加油,咬牙,鼓起勇气:“轻一点……”
“好。”
他的手动作不停,一点一点除去碍事的衣衫。
唇畔,脖颈,锁骨,胸口。
落下朵朵红梅,点点樱痕。
男人他的手掌心生着薄薄茧子,此时此刻,那种细微的粗糙感,却带给她无穷的折磨。
他手落下的地方,像是点燃一簇火星,火星蔓延,将她全身都烧得发烫,由内而外,她难耐的哼吟。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抬首,附在耳边。
“彤。”
他的动作野蛮,他的吻强制,他的声音低哑。
但此时此刻,语气却温柔到极致。
彤素猛地咬住了唇。
这种温柔,似曾相识,穿越记忆悠悠而来,让她一时恍惚地几乎分不清,他究竟是霍玄曦,还是羲沉昼萧凌宸还是天玄子。
他叫的,也不是彤阳,不是白彤,不是白术。
而是彤素。
是她,只是她,是无论外表是谁的身体,灵魂都是的那个她。
融融暖意淌入四肢百骸,充斥奇经八脉,从心底到喉咙都热得发烫,从眼眶到鼻根都酸得湿润,她看见他眼中的情。
自己眼眶不知何时也浮起了水光,手臂攀附上他的肩膀,扬眉弯唇柔柔地笑。
这一笑,是感动,是默许,是鼓励,是她正要张口说话——男人却是得了通知一般......
“唔——”
她忽然咬紧了唇,发出一声痛哼,他之前极尽温柔,让她做好了准备,可最终时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喊痛。
男人大口大口喘息着,没有急着动作,然而他也不好受,却还是全力克制自己,一边想方法缓解着她的痛苦,一边垂首,轻轻吻去她额上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弱了下去,她终于有力气微微抬头,吻上了他的喉结。
这一吻,恍若撕破封印的咒法,男人喉咙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浓鬓乱钗,绮罗纤缕见玉肌。泪染轻匀,和叶连枝付与郎。夜鸾求凤,花露心动。
汗如雨降,粉汗如珠晕桃妆,梦魂飞上,千金难买此一场,枕上情浓,五更钟漏。
夜色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