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云宗悄没声息的,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
罗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辰,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师傅身上的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毒药据他所知,最长的一个潜伏期是在半年左右,也不知道师傅到底中毒多久了?
望着黑漆漆的外面,罗丰忽然想要去看看左海棠。
但是,云宗这么大,也没听师傅说过她住在哪里啊?
想着,罗丰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暗怪自己粗心大意的,这么重要的信息都忘记问了。
忽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罗丰眼神一闪,马上盯紧了那扇黄花梨的木门。
从床上起身,悄悄靠近门口,脑袋贴上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脚步轻盈,触地的面积似乎不大。
鼻尖微微耸了耸,一股暗暗的香味扑鼻而来,骤然,罗丰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愉悦。
感觉到门外人已经靠近门边,率先打开房门,外面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跳。
“进来吧,是我。”罗丰细不可闻的声音,却准确的传入了来人的耳朵之中。
一道曼妙的身影走进了罗丰的房间,在灯光之下,她的容颜无法遮掩。
“师傅,我就猜到是你来了。”罗丰笑嘻嘻道。
“嘘,小点声。”左海棠葱葱玉指搭在红唇上,吸引着罗丰的眼神。
“怎么了?有人在监视我吗?”他一来就查看过了,没有藏在暗中的人。
左海棠摇摇头,“我不清楚,只是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云天的手段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
“有那么厉害吗?”罗丰不以为然道。
左海棠的脸色严肃起来,回忆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云宗里的佣人提过。前两年有一个奸细,潜伏了有三年了,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最后因为刺杀云天的时候,被抓了。你猜猜他的下场?”
罗丰眉头一扬,下意识的就是挫骨扬灰,这是正常人解恨的方法。但是既然能够让师傅这么的忌惮,那么就肯定不简单。
略一思索。
“剥皮抽筋?凌迟处死?”罗丰想出来两个能够想到的感觉很严酷的刑罚了。
左海棠摇头道:“不,云天将对方吊在云宗的宗门口,顶着大太阳,每天只给喝几口水,每天割一块肉下来喂狗,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大半年他都没死,每天被阳光暴晒,皮肤开裂,什么东西都吃不了,饿的皮包骨头,连个人样都没有。”
“下手真够狠的。”罗丰眉头皱的死紧,杀人不够头点地,这样折磨别人何必呢?
“不止呢,现在那个人据说还活着,只是被关在地牢里,听说被养在缸里,就是活受罪而已。”左海棠是说的浑身一抖,这样残忍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难怪,左海棠从小被人收养,一直在青灵山长大,虽然说不至于与世隔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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