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的无辜样。
霍钧安自己没有真正的醉酒过,他在任何场合下都需要保持一定的清醒,不止是职位的需要,也跟他的自律有相当强的关系。
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烂醉如泥毫无记忆,酒后犯浑。这种失态有生之年恐怕不会有。最起码酒精不会让他失态到她的模样。
如果昨天送她回去的人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其他的男性,会发生什么真的很难说。
或者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细思起来,同样让人难以接受,如果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对其他的女性做出了不太规矩的动作,那简直就是……
所以,他不清楚是否真的就是醉到一无所知,但这种状态实在要不得。霍钧安忍不住隐隐叹口气,“你以后还是少喝酒吧,免得失态。”
她失态,他可以拒绝啊!
占了便宜还卖乖,贱不贱啊!
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的跳着,纪小姐是真的想怼他,奈何她已经给自己预设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
可她呲呲冒火的眼睛到底泄露了她几分情绪。
霍钧安瞅着她,男人眼底突然漫上一层笑意,他走近她,手指解开锁着喉咙的衬衣纽扣,一粒,两粒,三粒……
“你……”
干什么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他拉开自己的衬衣,露出一大片引人遐思的肌肤以及肌肤上……的划痕。
“记得吗?”他站在她身前,眉目促狭,“纪小姐醉酒后很狂放。”
“……”
纪初语太阳穴猛烈抽搐着,她磨着牙根故意歪曲事实,“霍七少身边的女人可不少吧,谁知道哪个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别推到我身上。”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也实在记不清楚自己是否曾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内心里确实百分之八九十的认了。
纪初语真想抽死陈呈,怎么就能让霍钧安送她回去。她现在只想跟他毫无瓜葛,却也压根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对一个年下小奶狗伸出魔爪。
霍钧安不置可否,他拽了下衣领重新掩盖住一切旖旎景色,“你是女人,论吃亏总是你会多点,酒这东西不碰也罢。”
“吃亏?”纪初语哼一声,眉目轻扬带出一片不动声色的艳丽,“我本意让陈呈送我,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春风一……呀!”
她的话没说完,手臂被他拽住了一把拖到身前,他手里用了大力抓的她的胳膊生疼,在他暗沉冷冽的眸光里,纪初语声音里的轻率瞬间全无。
有些人生气时是暴怒的,剧烈的,显而易见的。
可有些人生气时亦然是十分克制的,冷静却又暗潮汹涌的。
霍钧安显然是后者,纪初语莫名的就有些惧怕,她只能勉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可是嘴巴却紧紧闭上了。
他知道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且,给陈呈二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逾矩的事情。
可是这样轻浮的话从她嘴里出来,还是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
男人轻垂下眼,眸光落在她脸上,“女人自爱才会被爱,这种话,你以后不要随便说。”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教育她,让纪初语莫名生出一种特别的难堪,他到底是谁?凭什么管她?她跟他有什么关系?
“放手!”纪初语突然厉声斥责,她用力甩开他掐住她的手臂,“霍七少今天如果只是来提醒我自爱,那么,我知道了。”
丢下这句话,纪初语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一刻被他拉住手腕重新拽了回去。
她脚下踉跄,被他稳稳的揽在怀里,她手掌用力拍在他的胸前,眸子里生着火。
好吧,霍钧安知道自己算是彻底的让她生气了。
男人心里低叹,他松开手,“沈婕找你,说的是白彤的事?”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如果不是,我不多说。如果是,那你就当没听到吧。”
“笑话,我凭什么要装聋作哑?”纪初语冷笑,“霍七少还真是,为了你的未婚妻煞费苦心啊。”
“沈婕的话也未必可信。”霍钧安沉吟,他知道说服她很难,但是她这么细胳膊细腿的去查白家,到最后就怕惹了一身骚还达不到目的。
这也是他唯一的担心,但其实霍钧安也知道,或许他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所以,迫不得已,他或许也会使用非常规的手段。
“沈婕的话不可信,你的话就可信?”纪初语嗤之以鼻,“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不尽信但也不会不信,七少可知道无风不起浪这句话,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你的提醒我放到心里了,至于信或不信,我自有评价。”
她说完,顿了顿,“没有其他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男人看着她,没言语。
纪初语也不等他回话了,转身往外走,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发现,打不开。
她倏然转身,眉间含着犀利望向霍钧安,“七少,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让培生跟叶旭联系了,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这里。手机、网络你可以随意用,你在这里住够二周,我放你离开。”
“霍钧安,你有病吧!”一股子火猛地冲上脑顶,纪初语尖声。
霍钧安浅笑,“不用试图打电话报警或者网络求助,你发不出去,但是正常工作不会受影响。”
换句话说她的所有对外信息一概有人检查监视!
卧槽!
纪小姐想骂人了!
“你这是非法拘禁!”
“拘禁?”霍钧安仔细想了想,“或许可以换个词。金屋藏娇更合适。我还没试过金屋藏娇,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