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不还有我儿子嘛,再说了你父亲与郭高官,也不是吃素的,今儿乱不了!”
……
廊桥下,文安区。
这一带大多数是石棉瓦搭建的简易住宅,专门供外来务工,流浪汉,以及贫困之人等租住的地方。
在云州,文安区曾出过不少有名气的诗人、学者、画师。
但这依然摆脱不了贫民区的帽子,放眼望去,破旧的的棚屋顶,一憧憧挨在一起,让人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吱嘎!
一行黑色车队驶进了,狭窄潮湿的巷子里,车上下来数十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往巷子深处快步走去。
巷子里偶尔有两只流浪狗,见了这群凶神,也是吓的赶紧缩着尾巴,不敢惊叫,赶紧躲了起来。
“哎!”
“不知道,又是谁借高利贷,要倒大霉喽!”
“我看是追赌债的!”
巷子里的人,纷纷探出头,议论了起来。
由于是贫民区,这一带经常有倾家荡产的赌徒被追债,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秦文义正在抱着头,坐在床上发呆。
前途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二爷,在家吗?”
“二爷,在吗?”
钱喜敲门,在门外吼了一嗓子。
二爷?
秦文义微微皱眉,也懒的搭理,只作没听到。
“妈的,秦瘸子,在就吭个气啊。”
钱喜找人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仍是没人搭理,钱喜恼了,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一个大块头手下,哐当一脚,把破旧的木门踢了个粉碎,一行人闯了进来。
“又是你们?”
“怎么,羞辱的还不够,追到这来了?”
秦文义下了床,横眉冷喝道。
“二爷,你误会了,我是来请你的。”钱喜拱手作揖,恭敬笑道。
“请我?什么意思?”秦文义冷笑道。
“是这样的,前面展览会多有得罪,我们娄爷说,一定要邀请你去参会。”
“二爷,你就给小弟一个机会,赏个脸吧,要不然哥们我这脑袋就保不住了啊。”
钱喜一脸郁闷哀求,就差没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
谁都知道秦侯威严、好杀,这次得罪了人家亲叔,把差事办砸了,要拿不了人,就算不掉脑袋,娄虎也得拔他一层皮。
“呵呵,你们那展览会,一群浊眼小人,乌烟瘴气,请恕秦某没兴趣。”秦文义一甩袖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傲然道。
“哎哟,我的祖宗,就当是我求你了。”
“你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钱喜又是拱手,又是敬烟。
“啪!”
秦文义拍掉钱喜的香烟,没好气道:“你们这群人,给我拿了请帖,什么特级函,去了那又是百般羞辱,毁我心爱之物,如今又来请我,这是何意?”
“秦某铿锵铁骨,岂能为你们所戏耍。”
“妈的,秦瘸子,你是执意不给脸,不肯去是吧?”钱喜急红了眼,大叫道。
“不去!”秦文义决然道。
“马拉个巴子的,今儿不去也得去!”
“二爷既然不给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给我绑了!”
钱喜是个急性子,软的不好使,直接就动粗了。
“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是强盗!”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秦文义气的拍床大叫。
“好啊,只要二爷你高兴,到了展览会,那里多得是特警,你尽管去告好了。”
钱喜打了个手势,几个手下上前,反手扣住秦文义,推搡押着出了门,往汽车里一扔,一行人火速而去。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人带回去,至于不敬之罪,那都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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