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警备区的最高长官,燕家在鲁东驻派的鹰派权臣。
方信这会儿正坐在大厅里喝茶,他看起来不像个将军,带着黑框眼镜,一身藏蓝色的唐装,像是一个老学究,但鲁东地下势力对这位将军,却是敬若鬼神,因为这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
“方将军,你倒是给个说法啊,焦爷死了,咱们可就没人能控制钱益民了!”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他非要召集几位要员开会,屁事没有,就是为了点了我的名,故意找茬,出我的丑,真是气死老子了!”
一个满面红光的秃头中年人在大厅内来回的踱步,神色焦急的抱怨道。
“他让你出什么丑了,把你急成了这样?”方信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闻了闻后,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不疾不徐的问道。
“姓钱的说大明湖今年的荷花没开,怪我主抓的市容环境工作没搞好,还说什么即将换班子,建议我主动请辞,你说这不是打我的脸吗?”秃头越说越气愤,坐了下来,一拍桌怒道。
“建生,凡事不要急躁,他说让你辞,你就辞吗?其他几位要员是怎么个态度?”方信城府极深,说起话来,也是四平八稳,没有丝毫的急躁。
“我去他大爷个腿的,焦文学在的时候,咱们不管提啥要求、安排谁,姓钱的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就举手、签字。如今焦爷在鲁南一死,他狗尾巴就翘了起来,其他几个要员还不是和稀泥,坐山关火,那些墙头草,谁有利跟谁。方将军,你要再不出面治治他,钱益民准得上天了。”
“你可别忘了,他是首政孙先生的人,要是让他在鲁东坐稳了,会坏了燕老的大局的。”
龚建生啐骂之余,认真的提醒道。
“这里面的关系我比你懂,但无论如何钱益民才是鲁东一号,我明着肯定管不了他!”
“这事不能硬碰,真闹僵了,捅到燕公与孙先生那,撕破面皮对谁都没好处。”
“他不是说大明湖的荷花不开吗?好说啊,我有一人包管为你分忧解难。”方信笑了笑道。
“哦,谁这么大本事,比方先生你还好使了?”龚建生好奇问道。
“他可是活神仙,本事比我大多了,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方信眼神掠向天井,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引着一个白袍老者走了过来。
“这位老先生好一副神仙相,请问是?”龚建生不敢大意,拱手相问。
“老夫宁中华!”老者抚须傲然道。
“莫非是与南方顾名臣并称风水两大奇人之一北方风水泰斗,宁,宁公?”龚建生惊的口齿发颤,激动问道。
“哼,若非不能过江,顾名臣这等烂鱼臭虾也配与我相提并论,可笑至极!”宁中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不悦冷笑道。
“宁公风水天下无双,就连燕京天平门前的锁龙井、颐合园的镇妖塔,那都是宁公的手笔。宁公可是刚从昆仑山给燕家至尊挑选山门福祉归来,天下风水龙脉尽掌宁公之胸,你居然把顾名臣这种二流货色与宁公并论,当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建生,还不掌嘴?”
方信阴沉,严正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