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裂口继续扩张,整个外城都会被淹没,到时候百姓将无处可逃。”
“侯爷,龙王那边有什么说法没?”
娄亚龙无比担忧道。
秦羿张目四望,西岛的地形是高低很明显的布局,外城的海拔比内城低了近千米,一旦海水灌进来,将会被夷为平地,而内城最多也就涨涨水而已。
这原本是护城用的一种布局,如今却成了坑杀百姓的天然坟坑。
看着娄亚龙那无比关切的目光,秦羿心中无尽叹息,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你的意思是大王不想管这些百姓的死活了?”
“他疯了吗?他疯了吗?”
娄亚龙不可思议的大叫了起来。
他无法想象西岛的龙王,会如此对待无辜的平民,这还是自己印象的那个王吗?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疯了,他不仅不会施救,而且还令我打开东南燕子坞的海防大阵,放水入城。”
秦羿黯然道。
“他这么做有何意义?他能图什么?”
娄亚龙脸上血色褪尽,颤声问道。
“他想要百姓的命,来换你的命。海防大阵破了,过在于你,因为你在朝堂上立下过军令状,如此一来,杀你便不再有人心阻力。”
“而且杀了你以后,他会把大都督的位置许给我。”
秦羿道。
“大王啊大王,你要臣死,臣死就是了,何必要拿百姓的命来换。”
“你糊涂啊。”
娄亚龙痛苦流泪道。
“他不糊涂,你若自杀了,人心还在。海防垮了,你的神话也就不攻而破了。”
“娄帅,一个时辰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马上离开,要么起兵造反,否则绝无生路。”
秦羿道。
“起兵造反?娄某世代忠臣,怎么行如此忤逆之事。”
“逃就算了,大王如此待我,心已死,逃到哪都是个死人,就留下来给老百姓陪葬吧。”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苍天啊,怎可有如此荒谬之事。”
娄亚龙痛苦的流下了眼泪,仰天长嚎。
秦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没有多劝,一个人的选择,有时候是外人无法改变的。
他尊重娄亚龙的选择!
“侯爷,你去放水吧,我知道你来这是有所图谋,难得你肯跟我说实话,即便是你不放水,这大阵也保不住了。”
“守阵在于心,他的心都坏了,这阵也就不存在了。”
娄亚龙痛苦道。
“娄帅,别了。”
秦羿不再犹豫,转身往燕子坞而去。
在那里早有王宫里的侍卫在大阵旁等候了,秦羿到这来,其实就是走个形式,向敖信递交个投名状而已,即便是他不来,这些人照样会开阵放水。
“驸马爷,燕子坞的阵眼,在这口井里,这是开阵的符印,只需滴血三滴,打开井盖,海防大阵就会裂开大口子。”
一个面目阴森的老者双手递过来一方黑色盘龙大印。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秦羿一抖长衫,单手持印站在了古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