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妍回来了。
她并没有掩藏行踪,因为不管如何隐藏,在华夏大地,她的行踪都难以逃过秦继的法眼。
回到石京。
看着秦公馆、宋公馆,她心头空荡荡的,很是落寞。
秦羿不在了,万小芸这些姐妹也走了,甚至连陶思思宋家人都离开了江东这个是非之地。
她很羡慕那些离开了的人,因为离开疼痛的是一时,而留下来的人却要痛上一生。
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回忆越深,痛的就越厉害。
只是她现在还无法离开,当初秦帮因为大秦医药厂这个无底洞,即将拖垮基业,甚至是华夏国库,温雪妍配合秦继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让她背负了无数骂名,几乎所有过去的老秦派,都把她视作眼中钉,认为她背弃了秦侯的遗志,对元老功勋下手,无耻无义。
然而温雪妍深知,这帮老人的固有思维,已经严重阻碍了秦帮的发展。
改革总要有人流血的,温雪妍就是这个人,面对昔日的朋友、战友的指责、咒骂,甚至是暗中刺杀,她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反击,甚至是连一句回应都没有,默默的承载了所有的压力。
改革成功了,秦继挽救了即将崩塌的秦帮,只是没想到的是秦继会做的这么过分,开始变本加厉的压榨百姓。
温雪妍又不得不再一次站在了秦继的对立面,挽救大局。
她知道已经斗不过秦继,一人之力与已成气候的秦继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她还是来了,这是人生的最后一战,不管是胜是负,她很快就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虞素芳。
在乌衣河畔的戏楼里,她见到了虞素芳。
“芳姐,你看这乌衣河奔流不息,二十年了,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是你我啊。”温雪妍看着缓缓的流水,凄然笑道。
“是啊,二十年前,我们大家相亲相爱,那时候姐妹们在一起,心就是热的,总有个盼头。”
“只是等着等着,这人心也就变了,也就凉了。”
虞素芳亦是轻叹。
接着,她转过身看向温雪妍道:“小妍,你说羿哥要是回来了,他会怎么想咱们?”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都在风传他回来了,但我宁愿这是个假消息。”
“若是羿哥看到咱们与剑岛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应该会对咱们很失望吧。”
温雪妍摇了摇头。
“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等了二十年,心早就荒芜了。”
“小妍,你是要去找张理事吧,别去了,他已经不在了。”
虞素芳黯然道。
“不在了?你的意思是……”
温雪妍大惊。
“我有秘密消息,秦继早些时候带了人去了趟张府。”
“哎,他已经疯了,你不应该回来的。”
虞素芳叹息道。
“这个疯子,张大灵可是他的师父,抚育、传道二十载,他连张理事都下得去手,与禽兽何异?”
温雪妍知道秦继大权在握后,已经是肆意妄为,只是没想到的是,秦继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坐到了这个位子,眼里早已经只剩下权利,更何况都在传言他父亲程苦是羿哥杀的,再加上剑岛那边的刺激,他不想疯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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