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下子被推开,陈凡一个箭步冲进来,看着迷迷糊糊坐起的她,低声道:“阿伯用猎枪打了一只野兔子,没事没事,你睡吧。”
“是野兔子?”喻色听到是兔子,虽然是下意识的询问了一句,不过在问的时候就已经重新躺回到了枕头上,闭上眼睛继续睡睡睡了。
困,还困。
所以,她才不要去关心什么兔子。
她对兔子没兴趣。
她现在只对睡觉有兴趣。
陈凡就站在床前,等到床上再次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弯身替喻色拉了拉被子,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凡哥,这些人就是针对那小妞的,我看你还是连夜离开这里吧。”院子里,一个男子狠气的皱起了眉头。
陈凡睨了一眼警告他的男人,“明天看过了风景再走。”
“呃,我猜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来攻击的,难道看美景比兄弟们的命还重要吗?”
“她是我的命。”陈凡说完这句,转身就走进了喻色隔壁的房间。
仿佛这一刻这村子里就只剩下祥和,那些个腥风血雪都跟他和喻色无关似的。
身后的男子叹息了一声,一挥手示意其它人,“收拾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痛迹。”
于是,十分钟后,院子里院子外就一片安静了。
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之前就真的是老伯打了一只野兔子。
喻色睡的香沉,陈凡也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枕头下,是一把性能最强的枪,他本来是要送给喻色防身的,不过就看喻色睡的昏天暗地的样子,只怕给了她也没用,还是放在自己的手上才不浪费。
夜,走过了凌晨。
恍惚中又听到了一声。
喻色还是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随即咕哝了一声是‘兔子’,又继续睡了。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四野里。
陈凡手捂着肩膀,冲到两步外那个替他挡了一枪的男人面前,“是你……”
他怔了怔,有些没想到。
男人却扭头看身侧倒在血泊中的被他才干掉的黑衣人,然后,不顾疼痛的伸手在那黑衣人的脸上抓了一把,然后低声的呢喃道:“原来是刀疤……”
然后……
没有然后了。
他昏睡了过去。
喻色睡了整晚,虽然中途醒了两次,不过并没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所以她恢复的很好。
脸色也从昨晚休息前的苍白到了现在的红润,健康色。
洗漱了出门,喻色嗅到了食物的香气,想到昨晚上迷迷糊湖中陈凡好象是说过打了野兔,有点饿了的喻色加快脚步,冲到了楼下,“红烧野兔吗?”
“嗯,馋猫。”正在喝早茶的陈凡起身,摸了一下她的头,“绝对滋补的。”
他笑容宠溺,看着她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就象是哥哥看妹妹的表情。
不过喻色的神情却一下子就冷了,“哥,发生了什么事?你实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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