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各型保障车辆向跑道尽头狂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迫降呢。
但是也没错,这就是紧急降落。
李战放出了双减速伞,然后才让战机的全部重量向下,起落架的轮胎这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承载全部战机重量的介质。
战机呜呜呜地叫着狂奔向跑道尽头,在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稳稳的慢了下来,距离跑道边缘不过数十米。随即,战机一个干脆利落的掉头,机头与跑道同向,俨然是一副随时准备起飞的态势!
“这小子的脾气也太暴躁了!”方成河哭笑不得。
于成林无奈摇头,“要不怎么说是南海疯狗,天上地下完全两个人。”
轻叹口气,张威说,“他太要强了,又是一路顺顺当当的过来,那么多险情,他都成功地处置了,都快成教范了。这一下子遇到点挫折,心态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如果李战听见这话,一定会骂回去:你才心理变态。
方成河沉声说,“现在不要妄下定论,等飞参出来了什么都清楚了。”
能干到师政治委员这个级别的都不是一般人,说话永远不会说满,永远不会在结果出来之前作出明确的表态,甚至结果出来了也不会有明确表态。飞参是肯定要要读的,每一次飞行回来都要读。在塔台看不见的时间里,李战做了什么样的操作,飞参都有一清二楚的记录。
况且,歼-8FR是战术侦察机啊,是有高速照相机的。回头照片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张威笑了笑不说话了,实际上塔台里的大部分人心底都认为李战的轰炸肯定是打偏了。因为,在这样的气象条件下打这么小的目标,不打偏才不正常!
跑道那端,楼以望带着机务组疯狂地对歼-8FR进行紧急检修,油料组是机场的人,在牛耀扬的呵斥下脚跟不敢着地地连忙进行航油加注。楼以望盯着全局,确保在紧张状态下不出问题。
牛耀扬心急如焚地等航油完成加注,然后招呼着自己的弹药兵们拉过来弹药,现场给歼-8FR进行加挂。这是一个危险的环节,按理说这样的操作是违规的,但此时非平时,是在和时间赛跑,和太阳赛跑,是战时。
坐在座舱里没打算下来的李战就是促使他们引起重视的直接原因。
李战的一举一动强烈地表达了一个意思——给老子满上!
尽管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但在楼以望向李战竖起大拇指的时候,依然已经花掉了十五分钟。
李战呼叫塔台,“塔台,幺洞幺请求起飞,完毕。”
“幺洞幺,各系统是否正常?”
李战说,“政委,我能飞出去就能飞回来,火烧眉毛了。”
“可以起飞。”方成河无奈下达了指令。
塔台其他人忍着不笑。
李战看向楼以望,楼以望指了指机头方向,随即立正向李战行军礼,李战抬起右手还礼,白色劳保手套非常的醒目。
打开加力,油门杆到底,松刹车,歼-8FR再一次成为了空中重卡,像负重爬坡的老牛,喘着粗气滑行,速度越来越快,继而倔强地离地,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持续爬升。
好几分钟后,早已经看不见101号歼-8FR了,塔台这里却依然能够听见“轰隆隆”的声音。
那声音从西边的天上传开,震得塔台的挡风玻璃都在颤抖,随即明显的远去。
方成河叹了口气,“这小子,满挂载还飙超音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