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抱歉打断客官的阅读乐趣,就此退下。)恨恨地瞪了苟且一眼,施恩一手扶着铃涵,俯低了身子去拔她的那柄锋利短剑。不意却见短剑旁边,零落着三个铜钱,一枚铜钱上,剑痕犹新。施恩一怔之下,心中雪亮,方才铃涵挥剑自尽,自己一干人出乎意料之下抢救不及,若不是有高人仗义出手,铃涵姑娘这条命,也早已经在城隍庙挂号多时了!
当下将铜钱短剑尽数收起后站起,施恩扬声道:“方才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铃涵姑娘一命?施恩感同身受!”
连问三声,西门庆都是闭口不答,反正刚才大家的目光都惊悸在自杀的铃涵身上,谁也没看到自己一手三暗器的连珠镖,所以铃涵姑娘的医药费,自己大可省下。
王五赵六倒是忍不住想要替西门庆出出风头,在河南人面前抖抖山东好汉的锐气,却被武松厉目瞪回,低声道:“江湖好汉,施恩不望报,这才是正理啊!”
王五赵六连连点头,看着擂台上的施恩,再想想施恩不望报这句话,都觉得这小施公子的名字起得忒也占便宜了。
施恩见擂台下无人应承自己,想到今日竟然和高人失之交臂,忍不住心下叹了口气。转头见左臂弯里的铃涵昏迷不醒的娇弱样子,心中又是一乱。勉强理了理思绪,再次扬声道:“台下的众位乡亲,可有相扑社里的女飐吗?”
原来宋时瓦肆相扑,不但有男子参加,更有女子参赛,号称“女飐”。开场之前,往往由女飐数对打套路,令人观睹,然后才由有膂力者争跤。此时施恩擂台上一呼,便有快活林里的三个女飐——赛关索、嚣三姐、黑三姐推开人群站了出来,拱手道:“小施公子,俺们在这里!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施恩跳下擂台,把铃涵交到三个女飐手里,然后施礼道:“敢请三位大姐,帮我把铃涵姑娘送到东芦棚里去,好生照看。若她醒来,还请良言相劝,让她切莫再生甚么轻生的傻念头。若她十分不依,便说施恩自会回来向她赔罪,任杀任砍,绝不怨心!”
黑三姐“嘿嘿”一笑:“小施公子,铃涵姑娘交给我,您就瞧好儿吧!”说着横抱起铃涵,赛关索和嚣三姐在旁边开路,直进入东芦棚里去了。
施恩接着又拜托了快活林里一个看跌打的郎中,那郎中也急急跟在黑三姐她们身后进了东芦棚。
目送了所有人等都进了东芦棚,施恩一个倒纵上了背后的擂台,起落间干净利落,引来一片叫好声。
施恩慢慢转身,盯住了苟且,冷笑道:“姓苟的,放马过来!”
苟且只觉得施恩身上,一阵杀气扑来,胆子早已寒了三分。但千人万众面前,这脸却丢不得,当下怪叫一声,一个跟头翻了上去,伸脚便去绊施恩的迎面骨。
施恩脸上挂起一层蔑视的笑容,接架相还。斗不数合,只听一声大叫,两个人中已经摔下擂台一个,这正是:
自古哀兵知必胜,从来奸贼有余殃。却不知谁胜谁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