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所言,正是这几日兄弟大忙之事!”
阮小五便一咬牙:“四泉兄弟,你这军校,算我阮小五一个!我短命二郎平生没有可怕之事,难道今日还能被这小小的认字难住不成?”
西门庆笑道:“五哥有志,真是可喜可贺!待五哥识了字后,将秘籍融会贯通,横扫梁山赌坛,真是反掌之易!”
阮小七一听急了,也跳上来道:“四泉哥哥,你这军校若少了我阮小七,岂能算得圆满?都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小弟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认字不成?这军校,我活阎罗也要上!”
西门庆哈哈大笑,拉了阮小五阮小七道:“既如此,两位兄弟可要勤学了。那掷‘甩子’的手法看似简单,其实中间包含了多少道理法门,若有一字看不明白,手法中便欠缺了多少精妙之处。若你们二人怕吃苦,不如早早将秘籍还我,大家两下丢开,岂不是好?”
阮小五阮小七尽皆不依,都叫嚷道:“誓死不还!别人能学会认字,难道我兄弟便比别人笨了?待我们兄弟明日成了秀才,那时大家才认得我阮氏三雄呢!”
西门庆便敲砖钉脚道:“好!咱们江湖上的好汉子,一口唾沫一个坑,五哥七弟今日既然已经把话说得满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是!”
至此,梁山上大小头领参加军校的思想工作全部搞定。当天晚上,西门庆、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坐在一起商量明天军校正式成立之事,西门庆便笑道:“若叫军校,听着似乎不够气派,众位哥哥却好好想想,别换个甚么名字为好?这可是我梁山千秋功业第一步,马虎不得!”
吴用便道:“我大宋神宗朝,有设立‘武学’一说,不如便叫‘武学’如何?”
晁盖摇头道:“这‘武学’二字,文气太浓,还不如四泉兄弟原来那‘军校’二字硬朗呢!”
吴用眼珠一转,又道:“古时有天子所开学校,叫做‘大学’,诸候所开学校,叫做‘泮宫’,咱们梁山,今日也算是一方诸候,不如这新开的学校,就叫‘武泮’、‘武宫’怎么样?”
众人听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晁盖连连摇头,公孙胜便道:“加亮先生,你这起的名字虽然别具一格,但文气甚深,似乎违了武人的英气。贫道倒有个想法——这军校一起,便如炼丹,炼出万千仙丹,正可济世救民,证得大道。不如,咱们梁山新开的军校,便叫‘兜率宫’吧!”
吴用听了,便笑道:“道长你说我起的名字文气甚深,你起的这名字,却是道气极浓,咱们的军校若叫了‘兜率宫’,传扬到江湖上,岂不吃那些道门人士笑死?此名再也休提!”
林冲一直凝思不语,这时却道:“众位哥哥兄弟,在下有一言——我梁山开创这军校,本意是要一洗乱世之颓风,杀贪官,安黎庶,因此才整军讲武,为咱们梁山立万世之基业。依在下之浅见,不如就叫‘讲武堂’,庶可近道!”
话音刚落,西门庆便高声喝彩:“好一个讲武堂!英风凛冽,正合我意!”这正是:
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梁山讲武堂!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