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吴用眼珠子一转,便知道这家伙又要出馊点子了,果然,在晁盖、花荣的连声追问下,吴用面有得色,拈须道:“小弟此计,说来却也粗浅得很。咱们只须在宋三郎发配之日,将他劫了上山,那两个按例防送的公差,便把来杀了。这时的宋三郎绝了后路,也只好死心塌地,在咱们水泊梁山坐把交椅!”
花荣听了,踌躇道:“可是……军师哥哥,若刺配了,脸上便有金印,公明哥哥大好的男儿,若脸上添了金印,却让他如何做人?不如,让小弟带些高手弟兄,深夜跳入郓城监牢,劫了公明哥哥就走,谅那小县城也无人能够阻挡。”
晁盖便怫然道:“花荣兄弟,你这真是官家公子的想法了!谁说脸上添了金印,便做不得人了?咱们梁山林冲贤弟脸上也有金印,却是谁敢小看他了?”
花荣听了,忙向林冲深深一揖,急辩道:“小弟心急公明哥哥之事,一时鲁莽,言语中伤犯了哥哥,还望林冲哥哥海涵!”
林冲还了半揖,笑道:“自家兄弟,何必见外?”
吴用见花荣折了锐气,便笑道:“花荣兄弟,你那深夜劫牢之计,虽说是十拿九稳,但那时浑水摸鱼之下,逃窜犯人必多,宋三郎夹带在其中,却显不出他的重罪来了。若如此,他安肯在咱们梁山上落草?只有将那两个解差都杀了,用性命来做投名状,宋三郎脸上又添了金印,他还能走到哪里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随顺咱们。”
花荣孤掌难鸣,也只能垂下了头,默默无语。
西门庆远远看着,肚中冷笑,暗地里思忖道:“我便看你吴用的妙计得逞!”
吴用见花荣不吭气了,便向晁盖道:“还请哥哥发一道将令,让陈小飞兄弟派出精干探子,去郓城县、济州府打探详细,若宋三郎事有反覆,咱们也好措手。”
西门庆笑着向吴用拱手:“果然是假亮先生,想得面面俱到!”
吴用摆着扇子,外谦内傲地道:“哪里哪里!多算胜,少算不胜,何况于无算乎!哈哈哈……”
聚义厅中,除了西门庆、林冲,还有几个在梁山讲武堂里认真学习的人,其余众好汉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吴军师究竟在说些什么。
转眼过了两月。这一日,西门庆正在山前和吴用一起点算钱粮时,突然有陈小飞飞马而来,到了面前,陈小飞甩镫下马,拱手道:“西门庆哥哥,军师哥哥,小弟有礼!”
吴用捧着钱粮簿子,翻过来翻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笑,他身后的吴良小哥却撇着嘴冷言道:“甚么道理?!我家先生是梁山第二把金交椅,下面的人便是要称呼,也该先称呼我家先生才是!却把西门庆哥哥放在我家先生之前,岂不是反失了上下?!”
陈小飞胀红了脸时,吴用抢在头里,用帐簿在吴良小哥头上一敲,喝道:“头领面前,也有你这小厮说话的余地?如此多嘴,却不是反失了上下?回去罚你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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