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全亏了四泉兄弟,一场私盐之会,不但化危机为转机,更成就了咱们梁山泊的义名;更有花荣兄弟,神箭惊人,扬了咱们梁山泊的威风!这些日子以来,林林总总,山上少说也添了千余人马!咱们梁山泊之兴旺,指日可待!”
吴用附和道:“天王哥哥所言极是!近来山寨十分兴旺,感化得四方豪众望风而来,皆是晁、宋二兄之德,亦众兄弟之福也。如今山寨事业大了,非同旧日,因此小弟这些天来费尽思量,制订了一路章程出来。”
宋江一听,意味深长地瞄了西门庆那边一眼。
晁盖精神一振,说道:“军师之计,必然是好的,快请说来,众兄弟们参详。”
吴用便道:“我梁山如今威震山东,豪杰景从,官府必然忌惮。因此可再设三处酒馆,专一探听吉凶事情,兼接引往来豪杰人等上山。如若官府调遣官兵捕盗,可以报知如何进兵,山寨也好早做准备——东山酒店,依旧由朱贵掌管;西山地面广阔,可令童威、童猛兄弟带领十数个火家那里开店;令李立带十数个火家上山南边那里开店;令石勇也带十来个伴当去北山那里开店。各处都要设立水亭弓箭,接应船只,但有缓急军情,报来,不得有误——天王哥哥看,可使得吗?”
晁盖点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军师此计甚佳!”
宋江也道:“军师四面分拨人手,正是未雨绸缪,非深具大智慧者,不能虑于此!山寨有军师作智多星烛照,真众兄弟之幸也!”
吴用听了,先是笑得合不拢嘴,但咳嗽一声,还是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姿态来,正色道:“依小弟之见,山前还要设置三座大关,专令杜迁总行守把。但有一应委差,不许调遣,早晚不得擅离。再令陶宗旺把总监工,掘港汊,修水路,开河道,整理宛子城垣,修筑山前大路。”
晁盖点头道:“杜迁兄弟是梁山老人,他办事,咱们都是放心的;陶宗旺兄弟原是庄户出身,修理久惯,这等农田水利事情,他做起来正是驾轻就熟。”
吴用又道:“再令蒋敬掌管新设的货栈发局,以宋清、黄文炳为辅,凡山寨库藏仓廒,支出纳入,积千累万,书算帐目,都交在他三人身上。”
晁盖笑道:“蒋、黄、宋三位兄弟皆有经济之才,此事非他们协力不可竟其功!”
吴用继道:“再令萧让设置寨中寨外,山上山下,三关把隘,许多行移关防文约,大小头领号数;烦令金大坚刊造雕刻,一应兵符、印信、牌面等项。令侯健管造衣袍铠甲五方旗号等件;令李云监造梁山泊一应房舍、厅堂;令孟康监管修造大小战船;令宋万、白胜上金沙滩下寨;令王矮虎、郑天寿去鸭嘴滩下寨;令穆春、朱富管收山寨钱粮;吕方、郭盛守护后寨家眷;令武大郎专管筵宴——这一切计较,天王哥哥却看如何?”
晁盖听吴用说得井井有条,一时间只是连连点头,称赏不绝。
西门庆在旁边听着,却是心头雪亮。这正是:
履霜便知坚冰至,闻梅更悟岁寒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