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与大汉双枪并举,战到三四十合不分上下输赢。徐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看到这百余骑士的来路上又有黄尘荡起,心道:“若贼子又有兵来,却是麻烦!”
想到此,徐宁卖个破绽,放大汉一枪搠进来,却斜侧身子卸力后以宝甲去迎,枪刺而不入。不等那大汉吃惊完毕,徐宁反手一枪,直取其人要害,眼看他回枪招架不及,谁知那大汉却伸手从马后泼风般拽出一口刀来,刀光闪烁,如秋水,如冷电,一道寒芒飞削下来,早将徐宁金枪拦腰斩断。
这一下徐宁亦是大吃一惊,看那大汉手中所持,竟是一柄罕见的宝刀,也不知与自家的宝甲比起来,孰坚孰利?但徐宁当然舍不得拿祖传宝甲去试对手宝刀锋刃,丢开手中断枪,拨马回归本阵,那大汉讶于徐宁宝甲之坚,亦不追赶。
回到阵中,徐宁换了条钩镰枪,问军中乡导道:“刚才那条青脸大汉是谁,你可认得吗?”
乡导道:“小人如何认不得?这一个青脸大汉,曾任东京殿帅府制使官,唤做青面兽杨志,今在二龙山坐着第二把交椅,官司三番五次拘禁不得;还有个和尚,便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曾任关西五路廉访使的提辖鲁达,如今落发为僧,诨名唤做花和尚鲁智深,见在二龙山坐头把金交椅……啊哟!那个却不是花和尚鲁智深来了么?”
徐宁抬头看时,却见征尘影里当先驰来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胖大和尚,正和杨志朝着这边指点说话。几句话工夫,胖大和尚飞马来到阵前,高声喊喝:“好厮杀的,出来一个与洒家见阵!”
话音未落,徐宁飞马而出,与鲁智深战在一处。鲁智深把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使得“嗖嗖”作响,上护其人,下护其马,纵横间移动起一座铁山,向徐宁劈头盖脸笼压下来。这时徐宁哪里敢仗着宝甲去接?手中长枪钩抹点扎,妙招迭献,和鲁智深斗了个平分秋色。
两马错镫时,徐宁见二龙山又来了一哨人马,心中暗暗嘀咕:“好一个鲁智深,恁的了得!我却好刚刚抵挡得住,要想取胜,实是不能的了!如今二龙山人马越聚越多,也不得他们是来趁火打劫,还是来给呼家将助阵,不如我且先收军回营,坐观其变为上!”
徐宁心中萌生退意,却同监军赵羽不谋而合。赵羽见徐宁今日单人独骑,已经连战数阵,唯恐他力怯有失,在后军急令鸣金。此举正合徐宁之意,遂虚晃一枪,回归本阵,鲁智深不赶。
归阵后,徐宁见呼延军人马和二龙山人马对自军呈左右夹击之势,急忙擂动金鼓,摇摆旌旗,官军慢慢退回营寨,据营寨而守。二龙山此番来了五七百人马,不敢随便攻坚冲阵;呼延军不知二龙山人马是敌是友,也不去阻挡徐宁兵马撤退,三下里各安其位。
待官军人马尽数归寨,二龙山这边却派出小喽罗,去青州城呼延军营寨下书。呼延庆一看,原来是西门庆亲笔,言请二龙山鲁、杨、武三位大头领,在官军攻打青州时,引兵分其势,为呼家将接应。
呼延庆心中好生感激。西门庆不但修书示警,保全了呼延家的连环马队,而且还邀来了二龙山做强援。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灌口二郎神武松威名远扬,呼延庆早已如雷贯耳,当下便派人去请三位头领前来会晤,又派人进城通知大哥呼延灼。
不多时,鲁智深、杨志、武松联袂而来,呼延灼亲自带领呼延庆、韩滔、彭玘出营迎接,大家都是血性汉子,三言两语,便觉彼此投机。
进帐坐定,呼延灼便道:“大恩不言谢,三位头领今日的恩义,我呼延家先愧领了!”
鲁智深道:“忠臣烈士人人敬,奸贼佞鬼留骂名。纵然没有西门庆兄弟求援的书信,忠良落难,我辈岂能袖手?换了谁也是要来相助的!便是桃花山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那般吝啬之人,这回也自告奋勇,要来出把力气——这正是公道自在人心了!”
呼延庆叹道:“三奇公子果然义薄云天,只可惜不得面见其人,当面向他致意!”
武松笑道:“我家三弟本也是要来青州驰援的,谁知探到朝廷派出五百里急递,命东平东昌二府急点人马,来青州助剿。东平府的兵马都监是双枪将董平,东昌府更有一个猛将,唤做没羽箭张清,听说此人飞石打人,百发百中,手下还辖着两个豪杰,一个唤做花项虎龚旺,浑身刺着虎斑,脖颈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一个叫做中箭虎丁得孙,面颊连项都有疤痕,马上会使飞叉——这四众合流,虽然也难放在呼家将眼里,但双拳不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因此我三弟已经亲自领兵,拦截东平东昌二府的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