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哪儿知道高俅已经把他当弃子了?这时候他正在前敌指挥车绞阵呢!
关胜、秦明、林冲一干人虽然被困住了,但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占据一处高凸的地形,又四下里垒起了简陋的土墙,跟前进的万刃车相持不下。
而且这个万刃车又沉又笨,想要四面合围,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也就是老将王焕,冷静沉着,在黑夜里还能指挥若定,一座车绞阵边边角角,更无丝毫破绽,换了旁人,必然顾头顾不了尾,早让梁山这群猛虎趁虚突出囚笼了。
万刃车的衔接空隙,以火墙劲弩来弥补,四面以金鼓灯号传送信息,在王焕的协调下,车绞阵越缩越紧,梁山人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受限制。
其间小李广花荣看出了王焕灯号指挥的奥妙,弯弓引箭,连射捌玖盏传信的灯笼,但王焕豁出去今天要照顾灯笼铺子的生意,一盏盏五色灯笼前赴后继,连环举起,花荣最后都射不过来了。
就在这官军占尽上风的时刻,却不防背后一阵大乱,铁棒栾廷玉引一彪人马冲破官军的强弓硬弩封锁线,直撞了进来,直扑万刃车。还好王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支他平日千挑万拣出来的兵马养精蓄锐半天,此时呐喊杀出,正拦住了栾廷玉人马的去路。
眼看万刃车队就在前方不远,只要上去把车子掀翻了,就能救出被围的友军,那时里应外合之下,官军再无回天之力。一念至此,铁棒栾廷玉将手中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众官兵挨着就死,碰着就伤,势如破竹一般杀开一条血路,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王焕眼看形势不对,提枪上马,径来截住栾廷玉前进道路,火光影里,二将更不多言,一条金枪,一杆铁棒,使得铮琮作响,大战二三十个回合,难分上下。
虽然挡住了栾廷玉,但车绞阵失了王焕指挥,万刃车合围的步调便显凝滞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阵角上官军一片大乱,又是一彪人马杀入重围,为首一员大将,白袍银甲,吼声如雷:“王焕休得猖狂!三奇公子西门庆在此!”
也是杀得猛了,血气上冲,这一声嘶吼,声闻全场。官军听了,心惊胆寒;车绞阵阵里阵外梁山人马听了,无不士气大振!
西门庆眼睛一转,便把此时的战局把握了个捌玖不离十,当下马头一转,却不来同栾廷玉夹击王焕,而是从斜刺里直取万刃车。
王焕见机也快,大叫一声,便想来拦截,可惜栾廷玉此时大显神威,一条铁棒织成一面黑,将王焕紧紧纠缠住了,王焕连冲数次,也荡不开栾廷玉的阻挡,只能空叹奈何。
没有有分量的对手牵制,西门庆正是以己之锋,克敌之虚,匹马到处,远的用枪,近的用锏,有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只杀得守护万刃车队的众官兵纷纷落马,滚滚鼠窜。
负责推车的官兵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西门庆这边的万刃车彻底趴窝不动了。西门庆扔了手里的银装锏,双手合枪,枪头往一辆万刃车车底一戳,大叫一声:“起!”
西门庆这条枪,叫做五钩神飞亮银枪,枪头下红缨里藏着五把倒须钩,锋芒快刃,见肉即钻,往回一搂就要命,和徐宁的钩镰枪虽路数不一,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一枪戳下,五把倒钩牢牢钩住了万刃车底板,西门庆人借马力,两膀叫劲,提丹田一粒混元气,猛喝一声,将这辆万刃车直甩得飞了起来,一片鬼哭狼嚎中直砸进官兵队里去,当即就是一场血肉横飞。
梁山万众的欢呼声中,官兵破胆。西门庆趁热打铁,一条枪连挑十几辆万刃车,只是他所习枪法讲究变化精妙,不追求力大劲猛,这十几辆车翻下来,西门庆鼻凹鬓角热汗直流,心道:“马勒戈壁的!比练大屄都累呀!”
当下缓个空儿,提气大叫道:“吕方郭盛何在?”
吕方郭盛是西门庆的左右护卫将,二人见西门庆杀进阵来,早已率领本部人马闯上前保护,西门庆枪挑万刃车的时候,吕方郭盛双戟飞扬,扫荡周围官兵,防止他们向西门庆暗施冷箭。这时官兵四下奔逃,西门庆又大呼点将,吕方郭盛齐齐纵马上前:“小弟们在此!”
西门庆道:“你们两个人两条戟,戟上的月牙是留着吃干饭的吗?钩了这万刃车,给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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