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之前初阵收降了安生儿、张高儿等签军后,西门庆就答应了耶律敖鲁斡,今后凡是归降的签军,都归入敖鲁斡麾下做他的帐民。今天新降的十万签军,都是金兵占领辽国土地上的旧人,故国之思难免,敖鲁斡又有人望,此时几句话一招揽,很多人自然是纳头便拜。
但也有些在金国占领上根深叶茂的人,虽然心怀辽国,却难以在家族与新君之间取舍。对于这些人,耶律敖鲁斡更不留难,发给马匹路费,送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如此一来,那些人无不感恩戴德,有言回去举族来投的,有言愿天兵到处约为内应的,人心尽服。
耶律敖鲁斡正忙得充实的时候,西门庆过来了,敖鲁斡上前迎接,签军众俘更是急忙跪倒。对他们来说,如果耶律敖鲁斡是地上的仁皇,那西门庆简直就是天上的神灵——今日战阵之上,不折一人,万马冲溃金**阵,非神灵焉有如此神通?
西门庆喝令众俘虏起身,然后对耶律敖鲁斡道:“辽地已入联邦,辽民即为联邦子民。安置若有难处,不必客气,尽可申请求助,辽国新被兵火,正当百废将兴之时,联邦定然优先供给,以安人民。”
耶律敖鲁斡听了,心里热呼呼的,心情激荡下已是拜倒在地:“我代辽国受惠的万千子民,多谢元首大人!”
西门庆急忙将他扶起,正色道:“济世利民,此元首份内事也!如农夫耕田,工人做工,若有懈怠,便是渎职——此天经地义事,何须多谢?”
安抚了耶律敖鲁斡,西门庆四下里检视,慢慢将身边众人都遣出去做事,除近卫队外再无旁人——这时西门庆将脚步一转,却折回到中华联邦后阵来。
到了一处营地,只见满地营盘竖立,静悄无声,雀鸟积于帐幕。西门庆扬声喝道:“神机营何在?”
却听轰雷般一声“喏”,雀鸟惊飞,营帐中齐齐闪出装束整齐的无数健儿来,平地顿起钢铁丛林。为首一人,大步上前扬拳击胸,向西门庆以军礼相见:“神机营统领轰天雷凌振,见过元首大人!”
众神机营士卒皆随凌振行军礼,于整齐划一的动作间,威风凛然而出。
西门庆含笑游目——却见神机营轻盔轻甲,右手行军礼,左手则紧紧握持一个长长的布套,布套里曲线悠长,如蛟龙在渊,潜藏着凌厉危险的犀利兵器。
还了一个军礼,西门庆扬声道:“战令解除,诸军可自由活动!”
凌振重复一遍,神机营得令后却不四散,而是整齐有序地排队,将手中长长的布套依次稳妥地放入一口口大木箱中,这才向西门庆、凌振敬礼而退。
这时,自有人将那些大木箱尽以防水毡布裹好,拉下去安排了。
在这一过程中,西门庆和凌振只是默默地看着,不作一声。等一切收拾妥当,西门庆才道:“今日战阵之上,母马计大获成功,这里埋伏的杀手锏却是用不上了。”
凌振脸上露出笑容:“这是元首神机妙算,所以才能计不重复,克敌制胜。”
西门庆大笑一声:“哈哈!搞科研的家伙,拍起马屁来,倒也头头是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苦心孤诣打造出来的神机营不能在世人面前一展神威,你心中难道就不觉得有些遗憾?”
凌振叹道:“遗憾嘛!自然是有的!可是——正如元首所言,我们兵器院研究出来的东西,虽为利器,却对世人无益,只可藏锋,做为护国的倚仗,却不可显露于人前,这话很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越是研究,越是心中警惕,这种力量,如这大草原上驰马,易放难收,身为始作俑者,岂可不慎乎?”
西门庆拍着凌振的肩膀道:“好!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这个世界,到处追名逐利,如果连你们这种科研人员也混迹于其中,那就是未来的灾难!不过,求名利者未必成功,远名利者未必黯淡,世事难料,凌老兄你最好做些准备,免得突然荣誉加身时,显得手足无措。”
凌振也笑了起来:“属下拭目以待。”
西门庆大笑:“但得我中华联邦官员、科研、医者、师者都能各守底线,国计民生,万世何忧?”
笑声中,大草原上风吹草低,蓝天一碧。这正是:
英雄高义扬千古,好汉英风垂万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