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士你,还要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只是不知道张义士你有胆子没有?”
听到我泼天富贵整装待发,张应古的眼睛亮了,当下直跳起来,拍胸道:“奴才穷得精打光,若能得统领大人另眼相看时,十分好了!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能得统领大人看觑,正好就此脱去穷皮——却不知统领大人有何吩咐?”
耶律余睹悠然道:“我要你重回金营,再做内应!”
闻言张应古一下子矮了半截:“统领大人,奴才好不容易才逃离了狼窝,您不至于那么忍心,再叫奴才重入虎口吧?那金国的走狗,奴才已经做够了……”
他在这里一边窥探着耶律余睹的脸色,一边絮絮叨叨个不停,那边耶律余睹已经向一个亲卫吩咐几句。不移时,那亲卫重新进帐,将背负着的东西往张应古面前一放。
耶律余睹笑道:“这是铜钱一千贯,还有中华联邦新发行的银元宝一百两——这些仅是零花,只要你敢做内应,破了金狗,我向敖鲁斡陛下为你请功,还有封爵重赏。那时名利富贵双收,你娶妻生子,买房置地,商队入股,几世都尽够了——再说了,我有奇谋妙计在胸,自然保得你周全,重回金营,亦是有惊无险,似危实安,你又何惧之有?”
张应古失魂落魄地摸了半晌铜钱银宝,突然将大腿一拍:“奴才豁出破头,什么金钟,我也碰了!统领大人有命,尽管吩咐!”
耶律余睹笑道:“如此决断,方是男儿本色嘛!张义士,我要你回到金营潜伏,待我军劫寨时,你只须乱军中大叫几声‘金国狼主死了’,那些女直人不见完颜阿骨打现身弹压,军心自溃,那时我军一鼓破敌,你为首功!”
张应古张大了嘴:“原来大人想要去劫寨?”
耶律余睹道:“正是!趁完颜阿骨打新死,女直群龙无首,杀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若再得你暗中惑乱瓦解其军心时,那更是锦上添花,十拿十稳,事后自然少不了你天大的富贵!”
张应古慨然拜倒:“为了民族大义,奴才愿效死力!”
耶律余睹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点头吩咐亲卫道:“事不宜迟,你捡一处路近水浅的河口,速速送张义士回去!”
张应古面上亦露出了一缕微笑,又向耶律余睹道:“统领大人何时来劫金营?奴才也好趁时而动。”
耶律余睹笑道:“劫寨之机,只可觑便行事,安可定期?否则这里急切不得下手,那里反来接应,岂不泄露天机,坏了大事?不过——要破女直,人少不能成事,我这里各路人马聚集,怎么说也需要三天,这三天里你可以养精蓄锐,三天后却要放机灵些,深夜拂晓,我军随时都可能下手!”
张应古奉承道:“统领大人用兵如神,此战可期必胜!”
耶律余睹心下受用之极,踌躇满志地一挥手:“破金之功,吾当与汝共之!去吧——切记小心行事!”
见张应古看着地下钱财,眼中都是不舍,耶律余睹大笑:“这些我先替你收着——破了女直,砍下完颜阿骨打人头献捷,你就是首功,那时何求不得?”
张应古唯唯诺诺,随亲卫出帐,捡处水浅之处过了浑河,直投金营去了。
离金营还远,早有游骑旋风般卷到——“是谁?”
张应古赶紧叫:“兄弟们别放箭!是我!”
游骑上下打量后,恍然道:“原来是张统领!看您这浑身精湿的,却往哪里去了?可带着狼主军师发放的腰牌么?”
张应古马上掏出献上:“机密行事腰牌在此!”
众游骑看了点头,让出匹马来给张应古坐了,直往金营。入营后张应古直取中军帐,向帐前扎也道:“速速禀报狼主,就说张应古回来交令。”
足不旋踵,帐中一声令下:“宣!”张应古急忙入帐,刚刚跪倒,就听上座一声急问道:“事情如何?”
张应古应声道:“狼主奇计,惊天地泣鬼神,可笑那耶律余睹小儿已经深信不疑了!”
旁边完颜宗用追问道:“那厮有何打算?”
张应古道:“那厮这三日忙着召聚人马,三日后便来劫寨。他让奴才先回来做内应,所行的浅缓水路,奴才都记熟了!”
完颜阿骨打仰天长笑:“我没有剜他的心肝,他倒想掏我的五脏?嘿嘿!待我先发制人,叫他黑天做鬼!”这正是:
先以诈死行奇计,再将偷袭展鬼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