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没一个留得性命。
战斗结束收集人头的空儿,三路人马合流会话,左路领军将领是花项虎龚旺,右路领军将领是中箭虎丁得孙,二人传来西门庆最新军令——前方诸路先锋轻骑,收拢进击金国人大营。
张清领命后,传令轻装疾进,砍下来计算战功的人头也先丢下,虽然胡乱堆在这里可能被草原狼给叼走,但那也顾不得了,当务之急,先把这一仗打胜了再说。
听到要打女真大营,天寿公主答里孛正合心意,她结计着自投罗网的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于是自告奋勇请为前部。
天寿公主答里孛引路,直取女真大营。离得还远,就听号角声不断传来,原来已有先接到西门庆军令的轻兵游骑前来攻打。来到近处,认旗看得分明,两队人马一路领军大将是摩云金翅欧鹏,一路领军大将是火眼狻猊邓飞,二将纵轻骑冲突女真营盘,想要将被围在中间的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接应出来——只是女真人多又有地利,将中伏的辽军围得水泄不通,欧鹏邓飞连冲数次,女真营盘略不动荡。
阚万林、天寿公主答里孛、张清等人吹起号角,上前助战,欧鹏邓飞军士气顿时一旺。只是这些轻骑军虽然铠甲坚固,兵器精良,但到底人少,冲击不动女真根本。
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纵被困于垓心,但所部人马多是辽国北地精锐,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又有将略,辽军虽中伏,却不慌乱,在主将的率领下,舍生忘死,奋勇搏杀,与女直相持不下。待得中华联邦军号角声起,知道正有救兵到来,被围的辽军更是精神大振,此消彼长,金兵更加奈何他们不得。
完颜阿骨打、完颜宗用坐镇后方,听得前面的百十面颦鼓擂得震天价响,滚滚杀声中,女真一个个猛安、谋克鲜血流溢,或死或伤,接连不断地被抬下阵来——狼主和国师心中都是有如油烹一般。
完颜阿骨打心道:“都说辽兵积弱,怎的这支人马竟如此顽强?自一败于西门庆之手后,难道连辽军都能欺负到我女真头上来了吗?”想到激愤处,两只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完颜宗用却是在心中暗暗叫苦:“西门庆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我妙计将成时,他来了——此人莫非是我智多星天生的对头克星不成?!”
正心急如焚时,突然又有号角声左右响起,泼风般杀来两支人马。左一队领军大将是大理骁将朱丹臣,却是追随前大理国王段和誉在中华联邦任职的;右一队领军将军是吐蕃勇士格埒班珠——二将一个精通谋略,一个善驭骑兵,西门庆知人善任,皆放手重用,远人悦服。今日千里追袭,二将各引轻骑先行扫荡,接到西门庆将令后,望黑烟起处疾进,来攻打女真大营。
又有两支生力军加入,女真阵势微微动荡,不得不分出攻打耶律大石军的一部人手,来阻挡中华联邦援军如潮的攻势。
再斗半柱香工夫,号角声再次大作,两队人马如推山倒壁般卷来。左路青旗军,领军大将大刀关胜,右路白旗军,为首大将豹子头林冲,二将都是精神抖擞——中原内斗厮杀,怎能比得上扬威异域光彩?因此一杆青龙偃月刀,一柄丈八蛇长矛,身先士卒,双双杀入女真军阵。
完颜宗用见西门庆军势如潮,更不知有多少兵马,心下不由得寒了,于是向完颜阿骨打道:“狼主,罪臣无能,只说诱敌深入,包围歼敌,没想到却成了番犬伏窝,中心开花——罪臣万死啊!若再战下去,西门庆亲自到来时,又不知有何变数,不如今日暂且收兵,先做战略上的转进。”
听了这泄气话,完颜阿骨打拍案而起,怒道:“西门庆亲来又怎的?今日我金国勇士已经尽数换了战马,他西门庆便是再使母马计,我也不怕!女真男儿,不逃也不藏,今日定与西门庆决一死战!”
完颜宗用听了,拜倒在地:“狼主,使不得!如今耶律大石、耶律余睹军如鲠在喉,若西门庆引大军袭来,内外合击,我大金危矣!”看看完颜阿骨打的脸色,完颜宗用眼珠一转,又道:“狼主若真要与西门庆决战,微臣倒有一不败之计——此去不远,就是馒头山,元妃娘娘在那里劫得耶律余睹粮草,可支军用。我军不妨先撤向馒头山,布下坚阵,先为不可胜,以待西门庆之可胜,那时内倚粮,外用勇,破敌必矣!”
完颜阿骨打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以他的眼光,如何不知今日之势战不如退?经完颜宗用苦谏后,完颜阿骨打终于按捺住了心头怒火,点头传令——放弃围攻辽军,兵进馒头山。
女真撤围后退,厮杀的两军渐渐脱离接触。正在这时,却听号炮连天,角声大作,天边阳光朗照,一道钢铁洪流光华闪烁,如巨龙般腾跃而来——却是西门庆帅大队人马,亲临敌阵。这正是:
两名雄主分真伪,一座江山定乾坤。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