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园和完颜兀术母子俩引军来到西门庆摆开阵势,叫嚷没两声,西门庆营中就有了动静——高挂免战牌。
这一下,元园和完颜兀术都傻了眼,有耶律大石的先例在前,也不敢着人乱骂,免得自取其辱,母子俩朝着免战牌呆望了半晌,只得怏怏回山。
西门庆营中,众人皆不忿,纷纷向西门庆抱怨道:“放着咱们联邦兵多将广,岂惧这小小的金国?两个番将来了,元首就挂免战牌,若来上二十个、两百个、两千个时,咱们岂不是要撤回梁山泊了?”
听了众人的牢骚,西门庆安抚道:“两军交锋,先取胜势,再求胜仗,否则空磨刀枪,徒损无益——今日胜势未成,且任他得意,待时机到来,敌势自然迎刃而解,正是兵不钝而利可全,胜敌而益强也!”
天寿公主答里孛忍不住又跳出来问道:“却不知元首所言‘胜势’,却在何处?”
西门庆竖了手指摇头道:“此兵家之妙,不可先传也!”
再看到众人都是脸露失望折磨之色,西门庆又给大家灌颗速效救心丸:“只在两三日内,必有消息,大家尽可安心守望,做好破敌杀戮之准备即可!”
这话虽然说了,但除了梁山的老兄弟已经习惯了西门庆的天机不可泄漏之外,旁的人哪里能安心守望?只恨不得这两三天过得越快越好。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山上的完颜宗用。元园师出无功,回来后问道:“西门庆避战不出,未知何意?军师,你怎么看?”
完颜宗用再不能用“此事必有蹊跷”来轻飘飘打发,绞尽脑汁,也想算不出西门庆用意,一时间胸闷气烦,又想呕血。
看到他脸色虹霓变幻,完颜阿骨打急忙打断话题,命人搀扶他坐了,火速炖参汤上来给军师养生。等完颜宗用脸色重新活泛起来,完颜阿骨打才斟酌道:“西门庆当于要路,避不出战,莫不是分兵取我老营去了?”
此言一出,女真诸人都不禁变色——他们的家人财富尽在涞流河老营,那里虽有老相撒改和吴乞买守御,但女真壮勇多随狼主出征,家中守备者十之七八是些老弱,西门庆如果真的分兵直取女真人根本,那绝对是一刀捅进了女真人的要害。
完颜宗用行到计穷处,坐看愁云生,急忙挺身安抚,体现自身剩余价值:“狼主此虑虽万全,但仍有商榷之处——西门庆聚梁山虎狼之贼,劫宋朝残溃之兵,收大理蚁附之徒,集吐蕃蛮荒之鬼,林林总总,不过十数万人。虽说其中华联邦驭下之道实行甚么‘自治’,各地极少驻兵,但这回西门庆千里追袭,这十数万人又能赶来多少?前日战阵之上大家也看到了,加上辽国残军,亦不过与吾军旗鼓相当而已——沙场一对一对垒尚恐不足,安能有余力取我腹心?天下绝无此理!”
旁边的完颜宗望虽与完颜宗用不睦,但一码归一码,有什么说什么:“阿玛,这些天我一直奉令,在高岭上监视西门庆营中动向。其军营盘,前后并无异样,可见兵势未分,阿玛尽可放心。”
得了儿子的包票,完颜阿骨打略松一口气,但随即叹道:“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吧——不过,我总是心上不安,军师,若西门庆直派兵直取我心腹之地,却当如何?唉!我这瞻前顾后的,莫非已经是老了么?”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成了苦笑低声的自言自语。
完颜宗用却是自信满满,大声保证道:“狼主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的老巢,周遭尽是林海雪原,便是放十万人马进去了,若不得向导时,走路也走转向了他们!更不必说撒改老相德高望重,能聚人心,吴乞买殿下机智多谋,英勇善战——西门庆的兵,都是些中原人、西北人、江南人,让他们跟咱们的儿郎在深山密林里动手,咱们一个打他们一百个!”
这话灭他人志气,长自家威风,众女真听了都笑。
只有完颜阿骨打沉吟道:“这几年来,中原商队往来不绝,若其中有西门庆细作,记熟了道路,如之奈何?”
完颜宗用胸有成竹:“道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若西门庆真派人去掩袭,他们走在旧路上,咱们儿郎都是地理鬼,正好捡便宜处埋伏起来,打他个狠的!气候不宜,水土不服,却还敢劳师远征?真不知死字怎写!这样的蠢事,以西门庆之智,会明知故犯吗?”
得了完颜宗用的再三保证,完颜阿骨打终于长舒一口气,慢慢点头:“如卿所愿!”
元园看完颜宗用侃侃而谈,只说得风生水起,忍不住又旧话重提:“既然后方无虞,那咱们只说前方战事——西门庆按兵不动,避战不出,却是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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