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营来,女真勇士心中又是一定——原来这座中营还是一座空营。
精神大振之下,打前锋的呐喊着“空齐”勇往直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西门庆用母马玩阴的还行,动真格的他就得歇菜了。
谁知乐极生悲,跑马不出五十岁,就听排头兵一阵惨俁,马倒人翻,折了百十余人。
西门庆除了母马计外,他还玩铁丝网。女真勇士的冲锋道路上拉起来的铁丝网完美地隐身于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策马狂飙的女真勇士们连人带马一头撞上去后,注定悲剧。那铁丝网上还连着一次性的巨弩机,受大力冲击后,向前方扇形无差别散射巨大的钢弩箭,不少女真勇士连人带马被钉在了地上,当场死了的也就罢了,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只能扯着脖子发出生命最后的惨叫,其声沁人心脾,闻者折锐。
“迎敌!”飞射的巨弩箭成功地欺骗了带队的两个谋克,凶猛的女真勇士二鬼拍门,亲自带着剩下的部众驱马践踏着同袍的尸骨或活体,直扑进前方的黑暗里去。
在女真勇士们无知者无畏的英勇冲锋下,铁丝网被冲破了两重,断了的铁丝发挥余热,但凡钩住女真勇士身后披风的,就死咬着不放。厚重的羊皮披风本来可以拖偏劲射的利箭,最大限度地挽救勇士们的生命,但是这回却成了勾魂的帮手,女真勇士纷纷落马,垫了后面的马蹄子。
两个谋克二鬼拍门,真把自己拍进鬼门关去了,连着前方选锋全数覆没。给选锋打下手的准、副、二勇士们冲得靠后,侥幸逃得性命,急忙再向后传报,说前方有鬼,此路不通请绕过。
完颜阿骨打得报大怒,命令放火烧营,驱鬼祛邪。完颜宗用一听大叫不可,说西门庆勾搭着两个人,一个叫轰天雷凌振,一个叫神火将军魏定国,都是玩火的祖宗,若他们在这地下埋些火药,咱们点起火来,岂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这营中有鬼不能快速通行,咱们绕开它,照样走路!
从善如流是完颜阿骨打的强项,于是狼主一声令下,女真后队转前队,绕过西门庆中营,直往后营而来——反正这中营是座空营,把自家后背卖出去也没什么关系。
谁知女真大队皆过,就留个尾巴梢儿的时候,中营中一声呐喊,从地底下钻上几百顶头盔来——却是早藏在地道里的弓箭手,各仗强弓硬弩,对着落后的女真人箭如雨下,一时间又射倒二百余人。
断后的完颜宗望目眦欲裂,拉回马要再踩一踩中营,跟地鼠们玩儿命。幸有完颜阿骨打发来严令:“回军赶路要紧!休得与鼠辈纠缠!”完颜宗望这才怏怏作罢。
中营的弓箭手们得利即止,也不追赶,目送着女真人绕过中营赶往后营。中营和后营离得也不算远,快马片刻即到,可这时女真人折了锐气——这一座后营,咱们冲是不冲?
女真人不怕死,但要死得有价值。象刚才那样莫明其妙地撞鬼,真是死了都憋屈啊!
女真前锋逡巡不进,犹豫不决时,后营灯火大亮,一队人马弓上弦,马出鞘,严阵以待。为首两员大将,一个是耶律大石,一个是耶律余睹,看着女真人这边,微微冷笑。
完颜宗干跃马而出,吼声如雷:“手下败将,还敢来自取其辱么?”
耶律大石文质彬彬地抱拳行礼:“正因为不想自取其辱,所以不敢遮于各位归路,各位这便请绕营而走吧!”
完颜宗干想不到辽军这么好说话,惊疑不定。左右飞抱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目视完颜宗用,完颜宗用略一思索后,斩钉截铁地道:“此必是西门庆留辽军挡我主力,欲待鹬蚌相争,他好渔人得利;谁知辽人看破了西门庆奸计,存了保留实力之心,反便宜了咱们!”
听完颜宗用说得有理,完颜阿骨打一声令下,女真勇士不与辽军交锋,绕其后营而走。
又是将将过尽的时候,辽军中一声梆子响,顿时矢石如雨,笼罩了女真后军——这些儿买路钱,还是要交的!
女真吃了一回亏,教了一重伶俐,早备下了大盾巨橹,于马上遮护。谁知辽军的矢石非同一般,是用巨弩车和投石机发射出来的,如此攻势之下,大盾巨橹象受潮的纸一样,一撕即破,女真人后队又丢下二三百条人命。
耶律余睹笑吟吟地在后面拱手:“承看顾!承看顾!不送!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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