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这种晚宴都是一家人说着我听不懂的典故,我像是个过来蹭吃蹭喝的小乞丐一样呆在旁边,太尴尬了。
更糟糕的是,这样的宴会注定了没有艳遇,也不会有惊险刺激的冒险,更不会有争风吃醋的可怜阔少——如果刘新宇那种级别的眼神就算的话,我早就在首都街头被万千仇恨的目光**了。
刘云既然愿意用这种貌似坦诚的态度跟我聊天,我自然乐得跟他一样坦诚,皱着眉头苦着脸点点头:“是有一点。”
如同所有好事之徒一样,接下来刘云用很有诱惑力的语气问我:“那……要不要找点不这么无聊的事做?”
“什么事?”我看着这个潇洒又有风度的男子渐渐落入俗套,心说全世界故作深沉的家伙果然都一样,在最后时刻用自己的行为注解什么叫晚节不保。
刘云微微一笑,在我看来这笑容也特老土:“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口吻,已经俨然是跟同辈人一起做坏事的坏小子了,让我不由得对这个刘云高看了几分。
换做是我,当了很久的官,再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话,多半是做不到的。
见我不动声色,刘云依然笑着说:“刘家除了你知道的这些方面,还有一项很少有人知道的业务。”
刘洋洋闻言脸色一变,低声提醒道:“十三叔……这不太好吧?”
听见这话我脖子一梗,这当然是正常反应——所有的人都期待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我也不能免俗。刘家还有其他业务?除了养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弑神者之外,他们还能有什么业务?
乱糟糟的宴会已经进行了超过一半,见我这个主角依然毫无自觉,刘老爷子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休息。留下儿孙满堂各怀鬼胎,让我觉得有钱人的家宴真他娘的有趣。
既然不用继续赔笑了,我当然乐得跟十三叔刘云走一趟。刘洋洋一脸不乐意地跟着我们,像个老娘们一样唠叨着:“十三叔,这不合规矩啊……”
“没劲。”我这样评价刘洋洋的唠叨,“这个世界上守规矩的不是被欺压就是早被人害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洋洋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决定闭嘴了。在暴力面前,他通常都会选择退缩。
我挠挠头:“跟十三叔出去玩倒是没什么……但是为什么咱们后面还跟着一辆车?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刘新宇和刘文艺。”
刘云苦笑:“你觉得刘家任何人敢拦我们的小公主吗?”
“那你们就放心让刘新宇跟着她?”我不理解,“按说对她来说最危险的就是刘新宇吧?”
刘洋洋沉痛地低下了头。
“这位怎么了?”我问刘云。
“没什么。”刘云微微一笑,“小艺的放浪师等级,恰好比你身边这孩子高那么一点点。”
我笑了,拍拍刘洋洋的肩膀:“小鬼,当哥真不容易是吧?尤其是有个比自己强的妹妹。不过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藤秋颜的哥哥比你还惨。”
面对我的安慰,刘洋洋低着头没吭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远离了大家族的庄园和家宴,我觉得空气都轻松了不少。刘云的驾驶技术很好,夜色中车子平稳得一塌糊涂。我们绕出了刚才经过激烈战斗的那条公路,修缮工作已经接近完成。望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路面,我只能感慨人类的自欺欺人。全世界范围内对这些消息都是封锁状态的,普通民众活在充实而快乐的现代社会里,浑然不觉这个世界随时将面临毁灭。
“在想什么?”刘云开车之余居然还能分心跟我聊天。
“想世界和平。”我伸了个懒腰,其实依然不太明白这位新闻机构的官员为什么要跟我迅速地套近乎,我真没啥能给人家的。
刘云微微一笑:“如果这个世界的弱者多一些,大概和平就能久一些吧。”
这种理论并不新鲜,很多人认为温顺的动物能够和平相处,而猛兽之间则必须互相攻击。如果大部分人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应该就能保持和平状态。
这是听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儿的理论,在人性面前完全没可能被实践。从古至今大家都用梦想和理想之类的字眼儿掩饰**,人人充满攻击性,既可怕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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