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神态举止,似乎有些眼熟。可是苏国公夫人想了想,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可是作为苏国公夫人,能在这个位置的女人,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微微一笑,苏国公夫人刚准备开口,那边四夫人何氏抢在了前面。
“你凭什么说苏江说的消息是假的?”这个消息,可是刚刚传过来的,怎么能假的?
而且苏婉确实在半个月前被送到乡下庄子里养病去了,当时出门时,她还亲自过去园子里一趟看了苏婉的。
那个小乞丐的眼神那么明锐,怎么可能是胆小怕事的苏婉。
这两位少年的作证,怕是别用用心!
浅紫色锦袍少年不答话,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给人的姿态是,他不屑回答这样愚蠢之极的问题。
这样的姿态看在何氏眼中,面色微微发白,却努力隐忍着没有发作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从官差后面挤了进来,一挤进来直接就冲向那边等着浅紫色锦袍少年说话的苏江。
“跑!看你还跑!”猝不及防的苏江被夫人拧住了耳朵,疼的龇牙咧嘴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疯婆子,快放开爷,否则爷让你死的很难看!”
“啊!我的腿!”被妇人拧住耳朵的苏江忽然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子一歪,变成了倒在地上。
众人忙向着他的腿看去,一看吓得面色煞白:“天哪,他的腿好端端地怎么断了?”
站在那边的宁笙笑得阳光明媚:“就他这么个下三流,逛个妓院都能想着不给钱吃霸王餐的鳖货,也配称爷?”
“汪汪汪……”
已经回到浅紫色锦袍少年怀中的看不到下巴的胖狗用傲娇地姿态看着因为疼痛抽搐的苏江,十足十的赞同宁笙的话。
那神态似乎在说,“爷”这个字,可是它主子的专称!谁敢自称,先打断一只腿再说!
众人看着那边一人一狗的举动,显然已经明白过来。
宁笙笑得格外开怀:“冯妈妈,昨晚睡了你们花月楼雕儿姑娘,今早醒来提着裤子就逃,被我们在大门口堵住的人,咯,在那里了!”
有人疑惑了:“被你们堵住了,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宁笙笑眯眯地望着那位问话的大叔:“这有什么理由,还不是咱爷比较喜欢看戏!”
“人都快没气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浅紫色锦袍少年再不看众人一眼,抱着萌宠,和宁笙,缓缓淹没在人流中。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昨晚睡了花月楼的姑娘,这苏国公府的庄子,不是离这里至少也得两天一夜的路程吗?”
“是啊,那他怎么知道苏国公府三小姐失踪,还有侍卫被杀的事情?”
“刚才那那位公子不是说嘛,人家纯粹是瞎编的!”
“原来是诬陷啊,哎,真是可怜了那位小姑娘了,那才多大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
……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姜氏看着那两道消失的背影,掌心尽是汗水。
看着那两道背影,苏国公夫人微微握了握拳头,见着他们是真的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似乎,终于有什么一直担着的东西,终于松懈下来了。
冯妈妈将苏江一把拉到官差跟前:“这位官爷,这个人他……睡了我们花月楼的姑娘居然不给钱,妈妈要告他,还望官爷将他带去官府!”
几位官爷看看,冯妈妈连忙过去,冲着他们眉飞色舞地耳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听得那几位官爷,个个露出极其淫荡的笑容来。
“恩,先是睡了人家姑娘不给钱,这会儿居然还跑出来传递假消息做伪证,来人啊,带走!”
“姑妈,救我!”苏江像是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的李嬷嬷喊道。
掉了两颗牙齿的李嬷嬷眼中带着疼惜,刚准备转身求姜氏,不想接收到苏国公夫人冷冰冰的视线。
“我们苏国公府世代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不要脸的人!这个人,从此和我们苏国公府没有半分关系!”
这话,是直接将苏江赶出了苏国公府了。
苏江闻言,当时就傻了,直接被官差给拖走了。
剩下的两名官差准备去看看那个小乞丐和徐决的情况,不想后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苏国公回府!”
众人闻言回头,便看到眉头深锁的年过半百的苏国公正向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年过半百的苏国公得知自己府邸前出现这样的事情后,脸色很不好看。
大个子忙扑了过去,苏国公身边的侍卫一把拦住他,将他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