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之后,香织美纱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萧宇一边吃早餐,一边将这些年自己发生的事情告诉美纱。香织美纱入神的听着萧宇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她轻声问:“说了这么多,你仍然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北海道?”
萧宇笑了起来:“一直都是我在说。也许你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当上了雪山救护员?”
香织美纱幽然叹了一口气:“你离开日本后,我和赤川阿姨也离开了神户。彻底和山口组脱离了关系。我和她一起来到了这个小镇,这里是她地故乡。”
香织美纱的美目中荡漾着泪光:“来到这里不久,赤川阿姨就患病死去了,她留给了我这套房子,我想彻彻底底地和过去的一切诀别,就在这里生活了下去,山上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我却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稳和快乐。”
她看了看萧宇:“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的平静生活还会继续下去……”
萧宇点点头,他握住香织美纱的纤手:“我这次来北海道是有一件很重要地事情,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自从离开日本,我多次打听过你的消息,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香织美纱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一直都在逃避过去的生活,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她和萧宇恐怕永远都无缘相见。
萧宇把香织美纱柔软的娇躯揽入自己的怀中:“可不可以跟我离开这里?”
香织美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萧宇!我现在过的很快乐,我不想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中去,你能理解我吗?”
萧宇吻住香织美纱光洁地额头,他理解美纱的选择,每一个江湖中人都会对血腥的争斗有厌倦的一天。对向来自主的美纱来说,这种宁静的生活,才是她真正地幸福所在。
香织美纱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谈论下去:“你这次来‘山崎镇’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认不认识一位名叫高山晋汉的人?”
香织美纱想了想:“你说的难道是‘鉴沅温泉’的盲人按摩师?这个镇子上只有他是姓高山的。”
萧宇激动的站起身来:“你赶快带我去找他!”
香织美纱笑了起来:“你性子好急,他住在小镇的最西面,每天上午十点会准时到然别湖畔的‘鉴沅温泉’上班,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
富良野的另一个特色就是——露天“泡汤”。在冰天雪地里泡温泉,是来北海道的一大享受。北海道地东部有千岛火山带,南部有‘那须火山带’及‘鸟海火山带’通过,因此形成了水温30c至90c左右地大小温泉二百多处,它们平均分布在富良野周围。其中不乏碳酸盐泉、硫磺泉及混合泉。对人体拥有着不同的功效。
‘鉴沅温泉’就在富良野然别湖畔地一家地道日式饭店里。从香织美纱的住处步行大概二十分钟可以到达那里,因为是雪天的缘故。他们两个成为‘鉴沅温泉’的第一批顾客。询问门前的服务生,高山仍然没有到达这里,趁着这段时间,萧宇和美纱换上了日式和服浴袍,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温泉。
依照惯例、在“泡汤”前先得洗个澡,所用的洗浴用品也新鲜得很,大多是用碳做的。尽管在室内温泉。也可以看到窗外的皑皑白雪和清晨的景色,经过大约五分钟的“热身”,萧宇渐渐适应了这种气温,和美惠子向天台走去,天台因为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温度已经是零下十几摄氏度,萧宇这才知道刚才在室内热身的目的是为了适应天台这寒冷的温度。
天台上的温泉分‘月见汤’和‘花见汤’两个池,靠在岩石上的是‘月见汤’池,冒着泡泡的按摩池是‘花见汤’,背靠着岩石,可以看到远处的然别湖和灰蓝色的天空,还有远处深深的积雪,让人心旷神怡。萧宇本以为在露天泡温泉总有寒冷之感,可真正泡的时候,才知道热量从脚下直往上冒,更有天上飞雪的纷纷落下,瞬间降低了周围温度,一热一冷真正体验出冰火两重天的情趣。
再加上有美人在身边陪浴,更感觉到温柔旖旎,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香织美纱介绍说:“我们日本时兴泡露天温泉,在北海道的很多地区还流行“一天三泡”:早起一泡、晚饭后一泡,睡前一泡呢!只要是来到北海道的游客,都会抽出时间和费用尽情享受温泉。”
萧宇惬意的闭上眼睛,自从踏入江湖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他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享受人生。
美纱柔声说:“我经过十年系统专业的训练,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技艺?”
萧宇笑着说:“昨天晚上我已经感受过了,还是等今晚再说!”
香织美纱知道萧宇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俏脸绯红的在他肩头轻轻打了一拳。
高山晋汉在二十分钟后抵达了温泉,萧宇和美纱穿上浴袍直接去了按摩室。
按摩室内一位身穿白色日本和服的盲人男子已经在那里等待,虽然是坐在那里,仍旧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十分高大,也许常年生活在生活压力之下,他的肩背有些微驼,鬓角也已经斑白。
萧宇很难将眼前的这位盲人和当年叱咤风云的赌神高晋连系在一起。
高山晋汉礼貌的用日语进行了问候。
香织美纱在此之前就认识这位盲人按摩师,她用日语向高山晋汉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还请高山先生多多关照。”
高山晋汉微笑着点点头,拿着一条浴巾为萧宇覆盖在身上。高山晋汉的双手温暖而有力,每一次的动作都充满了节奏和韵律,萧宇逐渐开始相信这就是赌神高晋,这双手的稳健和节奏很少在别人的身上可以见到。
“我的第三腰椎很痛!”萧宇故意用国语说出了这句话。
高山晋汉的手习惯性的触摸向萧宇的腰部,可是马上又停止在中途,他用日语反问说:“对不起!我听不懂这位先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