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是进了童子营之后,余一手把你简拔到现在的位置上的,你自己说,余能不能信得过你!”
何乾和王进忠等一起出现原本就有纳闷,如今听到郑克臧这么一说,脸上更是浮现除了疑云,不过狐疑归狐疑,他还是俯首应道:“臣值得信赖!”
“好一个值得信赖?”郑克臧冷笑着。“何佑是你的族兄吧。”何乾心头一紧,就听郑克臧说着。“何佑是本藩宿将,当年追随父王屡有战功,因而简拔到右虎卫将军的地位上,也算得上是本藩一员虎将了,余委他重任,然而他又是怎么报答本藩的,投敌!有这个成例在先,余为什么要相信你!”
何乾大恐,忙回应道:“世孙,何家从国姓爷开始三代效力于军前,累受先王和世孙的重用,臣那兄长他又怎么可能投敌呢?世孙,是不是搞错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郑克臧冷冷的看着他。“何佑投不投敌暂且不说,余问的是,余为什么要相信你!”
“臣,臣!”何乾汗流浃背,他知道一个回应不好,边上的侍卫就会拔刀相向,憋了好一阵子,他咬了咬牙关一下子跪伏在郑克臧的面前。“臣自信忠心耿耿,然剖肝沥胆以示忠贞,但童子军一手由世孙肇建,臣不过是一个上令下达之人,无臣,世孙指挥童子军第二镇也能如臂使指,由是,臣请世孙解除了臣的职司。”
“说得不错。”郑克臧点点头。“童子军少了你也照样听余的指挥,而你只有在童子军的体系中才有价值,所以你不可能反,也不敢反。”这话说到了根子上,不反郑克臧,何佑是堂堂的镇统制,要是反了郑克臧,他连一个兵都调不动,自然在施琅面前也就无足轻重了。“你心里知道就可以了,起来吧。”
何佑自觉的自己脱虚了一般,晕晕乎乎的站直了身子,此时郑克臧步到王进功、张学尧的面前:“你们两个,余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呢?”
对于这个话题王进忠早有考虑,因此郑克臧一说,他马上躬身回禀道:“臣,臣不想跟尚之信和耿精忠一样落个身首异处、家人充军宁古塔的下场,所以世孙大可相信臣的忠心。”
“臣也是一样。”张学尧跟着禀报着。“臣更不想被人以逆臣的称呼记载在史册上。”
“很好,看来你们脑子都很清醒,知道东宁一旦易主后自己的下场,如此余也就放心了。”说到这,郑克臧突然脸色一肃。“何乾、王进功、张学尧听命。”三人齐齐应声。“王进功,余委你为左虎卫镇总兵、张学尧为左武卫镇总兵,何乾你率童子军护卫二位大人上任,若左虎卫领兵副总兵江高、副将刘毅升、左虎卫领兵副总兵黄豹、副将江篇、谢宽以下两镇将官或有异议的,毋须回报一律擒拿,若有敢抵抗,则格杀勿论!”
明显郑克臧是对明郑的统兵官们已经彻底失望了,听得出他话里的杀机的三人不敢怠慢领命之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郑克臧这才喘了一口气,只要这两镇被搞定,剩下的六镇不过三千人,已经对台南的防御没有太大的影响了,而且杀鸡儆猴之后,要是他们还有异动,郑克臧也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了。
当然,除了在台南承天府一线的各部以外,倒风内海及中北线鹿港一带的守军同样不容有错:“来人,四百里加急,今夜之前一定把这封信送到定西伯手上,另外再告诉他,若查知有谁私通北虏,准他先斩后奏。”
吴淑也是从清军方面投向明郑的,郑克臧希望他能跟王进忠、张学尧一样知道进退,当然他更希望吴淑手上能沾上明郑将门的血,这样的话,将来,如果有将来的话,他也只能全心全意为郑克臧效劳卖命了。
“洪拱柱。”郑克臧在屋子里急走两步,此人是陈纤巧的嫡亲母舅,要去信的话也只能让陈纤巧执笔了。“来人,请夫人过来一趟”
郑克臧忙着应对军心不稳,施琅则是一手接着一手使着分化的伎俩。七月三日,施琅派遣署后营游击曾蜚以招降的名义赍书进入东宁,这一下又引起了东宁百官的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