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反而向参政参议们发问到。“郑卿也说说看,你可是宾客司的老前辈。”
郑斌有些哭笑不得:“主上,宾客司跟通商司可不是一回事啊。”
郑克臧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于是郑斌只好明说:“臣对这些事不太清楚,也没什么意见,还是听听洪大人的意见好了。”
“昔年国姓爷曾以吕宋夷屡屡杀戮我汉民而欲兴师讨伐,先王在世时也有两度议征吕宋,就连王上当年也有取吕宋为狡兔三窟之说,不知道今日主上又为何与改弦更张。”洪磊作为事实上的首相对通商司跟西班牙的谈判大加批驳着,甚至把话引到了郑成功、郑经以及郑克臧的身上。“遥想数万百姓死于吕宋夷之手,徐大人却要跟其通商,本官不说你其心可诛,但徐大人你日后又以什么面目去见国姓爷和先王!”
徐青面如猪肝之色,憋了半天才来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但洪磊却针锋相对着:“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当面本藩起兵抗清是为了鞑虏侵我中华毁握衣冠,而克定东宁是因为荷兰人杀戮我百姓商民,这些都是本藩名留青史的丰功伟绩,要按徐大人的意思,日后留在史册上的就是对主上的骂名了。”
“洪大人说得对。”柯平也赞同着。“财物不足可以另想办法,与虎谋皮断然不行。”
杨英知道名义上郑西谈判都是徐青的主意,可实际上这是郑克臧的意思,就连操办的也是郑克臧的亲信应太农,所以借着洪磊和柯平的反对也跳出来捣乱:“发兵攻打吕宋倒是好主意,但跟吕宋夷握手言欢,绝不可行!”
能打下吕宋固然是好,毕竟那里有金矿、铁矿和红土镍矿,但明郑目前有这个实力吗?没有实力却不退缩,这难道是天朝上国的好习惯吗?郑克臧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政事堂的反对声音这么高涨,除了基本上是打酱油的郑斌以外,其余三人可谓意见一致。
“几位大人,跟吕宋夷谈判固然是为了他们的钱,可也有助于把吕宋岛上的汉民完整的救回来。”徐青哑口无言了,但郑克臧却似乎等着人帮腔,因此应太农不得不从幕后跳了出来。“更可以籍此充实本藩的人力,如此明显的好处,几位大人不可不加以考量啊。”
谈到人的问题柯平不说话了,洪磊面有不甘,但也陷入了思索,只有杨英为了反对而反对着:“应大人此言,仆不同意,你怎么就能保证吕宋夷跟本藩签这个条约不是圈套,万一当地的百姓相信了,却被吕宋夷趁机屠杀,你的罪过就大了!”
“杨大人这话有道理,但大人也不能确定对方就一定是圈套吧?”应太农毫不以对方的官品地位高于自己而卑躬屈膝,反而针锋相对的用最尖锐的语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难道杨大人能掐指一算就算出前因后果来?还是杨大人以为一个莫须有就可能自圆其说的?”
“你!放肆!”杨英一听应太农把自己比作秦桧,顿时勃然大怒,转身用手指着应太农。“你区区一介卑官竟敢用这样语气跟本官说话,你这个幸进之徒也太过猖狂了吧!”
“好了,杨大人!”洪磊眉毛一弹,幸进之徒,这个话打击面太广了,几乎把整个童子军系统出身的文臣武将都一网打尽了,因此他不得不出面喝住这位同僚,以免他成为众矢之的。“应大人从前不是在军中就是在敌后,自然不知道朝堂的规矩,语气激烈点也可以理解,再说了,主上还在上座,你这是要置主上于何地。”
“幸进之徒?”但洪磊这话已经晚了,就见郑克臧似笑非笑的看着杨英。“杨卿啊,孤记得杨杰如今也是正六品承信校尉衔的哨官了,你这么一说,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他是借着你的力才到了今天,这不好,不公平,他也是付出不少血汗的。”
杨英像吞了大便一样难受,但此刻郑克臧却不想听他的解释,只是冲着徐青、应太农吩咐道:“徐卿、应卿,洪卿他们考虑的甚至,吕宋夷多有背信弃义之举,所以不可轻信,这件事你们回去再好好权衡一下利弊。”
郑克臧看着有些失望的两人,微微一笑,提点道:“说起来不想让英圭黎人在东宁一枝独大,其实也未必一定要拉上吕宋夷,同安不是有法兰西夷和什么丹麦夷、瑞典夷出没吗?或许派人跟他们谈谈,也是一种以夷制夷的法子。”
“是!”徐青和应太农应着。
“那就这样吧,”郑克臧示意两人退下,等他们离开了,郑克臧向洪磊探问道。“上次宝泉司提议机制新币的事,政事堂是怎么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