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道青云圃侥幸逃过一劫的陈绳武留下联系方式之后便匆匆返粤了,在路上他得到了郑军再度攻击琼州的消息。ξ:ξ网ξ网ξ对此,陈绳武也很是无奈,东宁需要人口不假,但这么一来与东宁的联系势必再度中断,而新汉留也不得不再度潜伏起来得到重新出头的时机。不过好在之前已经有一万多两白银运进大陆,才不至于让新汉失去了继续运作下去的润滑剂。
回到韶关,甫进城的陈绳武很快找到了汉留的联络点,一段“天下英雄风云会,金台山堂首创立,军中誓盟结仁义,同心协力把汉留”的切口之后,他们一行被引进了内院。
“山主,”韶关的花官六爷闻讯匆匆跑了拜见龙头大爷,同时他传来一个消息。“尚之信的残部希望跟咱们联手,”陈绳武的眉头一挑,就听花官六爷补充道。“他们可以在粤桂挑动尚军旧部起事以牵制粤桂的清军,条件是,咱们先要把尚之信的家眷运出去。”
尚之信的亲眷?陈绳武的双眼微眯,心里则盘算开了。没错,尚之信的亲眷在尚之信伏法之前突然消失了,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清廷甚至从北京派来钦差查访,广州副都统以下十几个满官、汉官都被论罪,还一度威胁到汉留的发展,所以他记忆犹新。但事情虽然不假,可显得异常的突兀,且不说当初粤桂整肃之时都没有查出尚之信家眷的下落,如今兵荒马乱更好隐匿的情况下又怎么找到汉留的头上了,其中难道是另有玄机亦或者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对此,陈绳武不能不慎重起见。
“尚之信的人是怎么联系上的?”陈绳武探问道。“是不是咱们露了底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直接找上门的。”花官六爷报告道。“尚之信的人是找乾坤会出手,结果就转到咱们手上了,因此兹事体大,大家伙不敢决断,所以各处堂口都得到通知,一待山主从赣省回返,务必第一时间让山主知晓。”
“那这些家眷到底有多少人?”陈绳武再问道,若是只有三五个或许还可以安排,可要是十个、二十个、甚至更多,他就想安排也得思量一下风险了。“具体是什么人物?”
“具体什么人物对方不肯说,但人数上有过保证,应该不会超过十个。”花官六爷也不是十分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只是鹦鹉学舌着。“据说若不是李士桢严厉禁海,片板不得下水,他们其实也不需要找到咱们头上。”
“若是只是十个,这件事还可以试试看。”隔着乾坤会,汉留还不一定会暴露,因此心定了不少的陈绳武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了,要知道,这件事显然是利大于弊的,为了粤桂方面可能出现的叛乱,陈绳武说什么也要搏一把的。“但是要告诉对方,一次怕是走不了,而且,第一批走了,他们就得把动静闹出来,否则,这第二批也不必走了”
四轮马车虽然在日本很受欢迎,但日本市场狭小,真正有能力享受且需要这样享受的不过是百余家交参的大名而已,因此要打开日本市场,郑克臧还需要另外寻找一件敲门砖,于是他想到了曾经制中国与水深火热之中的鸦片。
鸦片是用罂粟果的汁烘干制成。罂粟原先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在瑞士发掘的公元前4000年新石器时代屋村遗址中,考古学家便发现了罂粟的种子和果实的遗迹,并且属于人工杂交种植的品种,到公元前3400年,两河流域的人们已经大面积地种植这种作物了,而且给它以“快乐植物”的美名,至少在公元前2160年,阿芙蓉已经成为兽医和妇科药品。
公元前139年张骞出使西域时,罂粟就通过古丝绸之路传到了中国。三国时名医华佗就使用大麻种子和罂粟种子制作麻沸散;在唐乾封二年(公元667年),就有成品鸦片进口的记录,当时这种产自阿拉伯的鸦片被称为”阿芙蓉“;公元973年北宋印行的《开宝本草》中,则把鸦片定名为罂粟粟。
17世纪的英国医生、临床医学的奠基人托马斯.悉登汉姆(thomas.sydenham)歌颂鸦片道:“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鸦片,无论是从它能控制的疾病数量,还是从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来看,没有一种药物有鸦片那样的价值没有鸦片,医学将不过是个跛子”。当然这位医学大师因此也获得“鸦片哲人”的雅号,可见直到这个时候鸦片依然是作为药品存在的,而有明一代,鸦片都被列为了葡萄牙、荷兰等国的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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