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
近百具的遗尸根本不能动摇土人指挥官的决心,只见远处一阵骚动之后,几个逃兵血淋淋的人头便出现在了田超的千里镜内:“看起来,这群猴子还不肯罢休。”
说话间,土人有如上涨的潮水一般再一次涌了过来,但奔涌的浪花正为顽石所阻,除了激起一丝血色的浪花以外,并没有突破岩石的封锁,攻陷对方的要隘。当然这一次土人明显坚韧了许多,一方面不顾死伤猛烈的冲击着入口处的障碍,另一方面向两边迂回的土人在其他两处入口也跟郑军发生了激烈的战斗的。可惜的是,这样的战斗依然可以用郑军单方面的屠杀来形容。于是,留下了数倍于前次的损失后,这股潮水不得不再度退了下去。
“一鼓盛,二鼓衰,三鼓竭。”田超命令道。“通知炮队开赴北门,猴子要是再进攻就给他们来一击狠的。”说到这,田超又下令道。“在集合各队刀盾班,从南门绕出去,以号炮为讯号,直接土人后队本阵,让他记住了,土人好吃懒做,本官不要活口!”
由于之前的两次惨败,土人这次攻击的间隙显得较之前长了许多,而且进攻前明显有祷告过的痕迹,但是士气依旧不如最初时那么旺盛,以至于前进的脚步都不如之前的轻快。
可是这次攻击的路上却没有遭到郑军火铳手的射击,甚至快到了堡北入口的时候都没有一人倒在冲锋的途中,难道真是胡大保佑,可怕的对手被诅咒失去了战斗力?欣喜若狂的土人陡然如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近了,近了,土人欢呼着搬开阻路的拒马,但大队刚刚试图涌入,打头的却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三个黑洞洞的炮口,更让他们肝胆俱裂的是,炮身火门上闪烁燃烧的引药表明一切都到了最后终结的时刻。
几乎同时,三门二寸炮爆发出巨大的声浪,同时几十枚霰弹从炮口喷射出来,巨大的动能推动这些炮子在打穿了最前列的躯体之后,继续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造成可怕的伤害。
炮声就是发令枪响,刚刚消失的火铳手们重新冒了出来,在一声令下,齐射的火铳手们造成了不逊于霰弹发射的成果---一瞬间内,成排的土人被锄倒在地。这种令人震惊的效果一下子打断了土人的脊梁,他们失魂落魄的丢下武器向后逃去,在他们的背后涌出的几十名刀盾手们追逐斩杀着,使得回撤的队形愈发的混乱了。
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已经迂回到位的六个班的郑军刀盾手们借着之前挖掘的沟渠的遮蔽从土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杀了出来,一下子打在了土人的死穴上。看着被砍倒在地的指挥官,一众土人彻底的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齐齐撒开腿往河滩方面跑去,试图坐上来时的小舟,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遵从着田超不要俘虏的命令,一众郑军切瓜砍菜般掩杀了过去,来不及登船的土人直接跳入河中,慌不择路的浮水过河以便逃过郑军的劫杀。郑军也不追击他们,只是顺着河滩一路斩杀,甚至跪地求饶的土人也被杀性大起的郑军一刀砍掉了首级
“都督,大捷。”监军官统计了战果后面带喜色的向田超等人报告着。“光是能检视的土人尸体就有六百余具,至于溺毙在卡普阿斯河中的无法统计,但少说也有百十具。”近乎三分之一的战亡,几乎可以试作歼灭了。“另外还俘获了十几名土人,近五百来把刀枪,还有土人来不及带走的粮食近三十石。”
“刀枪?三十石粮食?”田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我们呢?我们伤亡了多少?”
“回都督,只有十几个轻伤的,最重的是被反抗的土人砍了一刀,军中医士已经看过了,只要上药修养一段时日就能好了。”
田超的面色放缓:“如此才好。”
说到这,田超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让下面好好审审这群土人,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跟咱们不对付,问出来以后,准备好对方,来而不往非礼也,须得让土人知道,咱们可是睚眦必报的!”
“大人,这可跟前次军议先立足的决定不符啊,是不是先缓一缓。”
“诸葛大人,你不懂的。”田超眼露凶光。“这些土人就是欠收拾,只要咱们狠厉一点,才能让其他苏丹掂量一下动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