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船回来,现在怕是很累,但红夷堵在大田河口,咱们总要有个应对的章程,所以只好委屈再出去一趟。”
“去哪?”何之超敏感的问道。“要让我出去跟红夷硬拼,那可是不成的。”
“不用你去跟红夷硬拼,何大人你怕是不知道,房船长的岱山号被红夷扣了。”何之超眉头一挑当即啊了一声。“如今东宁的运输船队不日就要抵达,总不能让他们也落到了红夷手上吧。”何之超点头着,看着他的动作,诸葛枫叶图穷道。“所以希望你能往北面去一趟,最好能先堵住高诚的红蟹号,然而再领着慕容船长他们走安全的线路。”
“高小子也是机灵人,跟我一样没少探水路,估摸着就算遇到红夷也不会吃亏,至于慕容彬这老小子的船团。”何之超摇摇头。“海路茫茫的,就算他们贴着山口洋过来,都有可能错过了,你让我又如何一定能拦住他们。”
“老何,这就是你糊涂了吧。”诸葛枫叶笑了起来。“慕容的船团这回可是要给蜈蜞屿送些军械、粮秣和药品过去的,你不正好跟高诚在那等着嘛。”
“要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何之超点点头,不过随即耍赖道。“我可不在蜈蜞屿久待,找到高诚后事一说我就回来,看着高小子跟他新媳妇恩爱的样子,我牙都倒了。”
“是牙倒了还是馋的?我可听说你老兄可在巴达维亚让张铭澄给你找了个外室啊,什么带回来给大家伙瞧瞧。”长官们的正事说完了,于是弓长明挤眉弄眼的跟何之超开起了玩笑。“不过我可提醒你,要是你为了包外室没了都督府的银子,到时候别怪兄弟难做。”
“没大没小的东西,谁是你兄弟。”何之超冲着弓长明一瞪眼。“我当你爹都够了,有这么跟叔伯说话的吗?”何之超皮笑肉不笑的训斥着。“就算老子在巴达维亚包了外室,又怎么样呢,老子当年纵横海上,多少还有点老底子,用得着贪墨都督府的银子吗?”
“老何,别生气,弓护军的毛都没长齐呢,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田超打着哈哈,平息着内部可能出现的纷争。“对了,说到你那个外室,你有没有跟张铭澄谈过,让他在爪哇的汉民中找些女人来,都督府里可还有一大帮子弟兄没有家室呢。”
听田超这么一说,何之超脸很快沉了下来:“都督,那些不是琼州来的新附军就是开释的东宁矿奴,真要用都督府的钱给他们寻配妻室吗?”
“是啊,虽然不是当初就跟着主上的,但好歹都是汉人,在这个万里异域,汉人总归是帮汉人的,”显然田超并不是在回答何之超一个人的问题。“再说了,只要他们有家有业了,才会跟着咱们珍惜这片海外国土,只有他们在此生根了,才好跟着咱们一起保卫它。”
边上的诸葛枫叶也满带感情的说到:“都督这话我赞成,到了海外就没有什么新附军和老郑军了,更没有什么矿奴的,只有一群抱团的汉人,才能在这虎狼环视的远邦异域打出一片小天地来,我想即便为此花上一点钱,主上也不会不同意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何之超呲牙咧嘴的一笑。“也罢,下次过巴达维亚的时候我跟张铭澄唠嗑一下,不过上千人呢,总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这有先有后有楚又妍,到时候可别怨我老何办事不地道啊。”
“他们敢,”田超一翻脸。“好看能当饭吃?再说了,晚上灯一灭还不都是两个nai子一个洞嘛,粗使一点或许还能帮衬家务呢。”
“都督,你这话违心不。”曹易贼眉鼠眼的冲着田超发笑。“要不我回去告诉几个如夫人,就说他们不如粗使丫鬟耐cao使?”其实田超的几房小妾除了不必跟普通百姓一样下地以外,其他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并没有太多的特殊,但田超好色的名声在军内可是有数的,因此身为乡党的曹易理所当然的拿来开涮了。“或是告诉东宁那边,给你定亲的时候把粗丑笨里寻着,不过这么一来,都督你的名声怕是”
“你小子,皮痒是吧,好办,”田超阴阴笑道。“刀盾哨本旬的训练加倍”
“大家伙都看到了,都督这是公报私仇”
正在吵闹中,一个下级武官跑过来报告着:“都督,岱山号被放回来了。”
“老何,”田超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房船长出师未捷,恐怕心里不甚开心,就麻烦你去安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