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想必都被这帮狗鞑子折磨死了。”
叶钊不厌其烦的仔细询问道:“那寨子的守备是怎么个情况。”
“许是男丁不足,所以这些鞑子的看守挺松懈的。”
“大人,干吧。”边上的几名骑手围了上来,他们或是郑军的老兵或是郑军从清军手中解救下来的三藩旧部,但无论是谁,手中都沾有满人的鲜血,亦或是亲朋好友丧生在满人手中。“不过是一个佐领、二三十号马甲,咱们的人手不必他们少了。”
“鞑子好打,可这小三百号人怎么带走?”叶钊为难就为难在这个上面。“总不见得咱们带走一半,剩下一半或让他们自生自灭或交给回转报复的鞑子杀戮吧。”
“大人,何必瞻前顾后。”从鞑子手中侥幸逃生的戚五嚷嚷道。“不动手救人的话,他们迟早是个死,如今还能带走一半多,已经是好命了,再说了,未必寨子里就没有马”
“好小子,这句提醒的对。”叶钊笑了起来。“那咱们就合计合计怎么动手!”
太阳渐渐升到了天顶的位置,几名懒散的清虏披着不全的衣甲从寨子里走出来,在他们后面跟着几个抬着木桶的汉族妇女,开饭了。饿了一上午的汉族奴隶们有气无力的从田里拢了过来,这是一天中唯一可以吃个半饱的机会,若是不想死的就是挪也要挪到饭桶前。
当然吃食绝不是什么精致的餐点,合着马料一起煮的浓粥有股子怪味,至于一人一张的豆饼更是让正常人难以下咽,不过就是这样的猪食,一众奴隶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个别男丁甚至不怕烫的直接把粥倒入了喉管以便尽可能的捞到喝第二碗的机会。
正当监视的旗人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这群狼吞虎咽的汉奴的时候,大地突然传来了一阵波动。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一片烟尘中数十个骑手正在快速接近着。颜色大变的旗人顾不得面前这些孱弱无力的奴隶,如被火燎到一样,直向寨门口窜去。
但是这些旗人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绝尘而来的骑手们很快将其中两个隔断在了寨子之外,然后只是一人一棍便将其击倒在地,随即套入绳套中如死狗一样绕着寨子拖了起来。粗糙的地面很快让这两人情不自禁的惨叫起来,看到此情此景,闭合的寨门里武装起来的旗兵们顿时按捺不住齐声咒骂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登上寨墙的参领喇哈初用满语和汉语大声质问道。“竟敢冲击旗营,难道就不怕朝廷大军追剿吗?”冲着喇哈初的骑士摘下自己头顶的帽子,看着对方梳拢着汉人式样的发髻,喇哈初顿时倒吸了口冷气。“你们是逃奴。”骑士没有说话,只是把身边人拖死的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摆在寨门口,同时手中的刀一挥,两个人头便滚落到一边,喇哈初顿时大怒了起来。“混蛋,休走!”
说话间,寨门打开了,二十多骑马甲呲牙咧嘴的冲向严阵以待的骑士们,距离几十步的时候,马甲们突然勒住战马,翻身下马,掏出身后的弓箭正要射发,突然骑士方面一阵硝药腾起,同时传来的如雷的声响震得马甲们身边的马匹一阵骚动。
趁着旗兵们不知所措之际,骑士们催动战马猛扑了上去,而这时才回过神来的旗兵们猛然发现自己的同伴中倒下几人,顿时有人有满语吼道:“鸟铳,他们有鸟铳。”
此时领军出阵的喇哈初的吼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还愣着干什么,放箭,快放箭!”
旗兵们这才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不过骑士们正在快速运动,因此只有极少数人不幸被射中,大部分的弓箭都落到了空处。还不等旗兵射出第二轮弓箭,骑士手中又是火光一闪,再度震得旗兵们人仰马翻的。等到旗兵们好不容易勒住了自己的坐骑,骑士们已经冲到进前,刀光闪现,人头或者是肢体便飞了起来。
关外的旗兵好歹要强过关内的八旗子弟,他们或是舍身仆到骑士身上将其拖下疾驶的战马,或是忍痛挥出手中的刀剑
不过由于骑士们占了先手,因此在旁观的汉奴们的瞠目结舌之下,出击的旗兵们很快被杀戮一空,趁着寨内同样被这个结果震慑,十几名骑士如箭一般冲向寨内,同时分出几匹来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汉奴们的面前。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等一下愿意走的跟上,不愿意走的也尽管留下好了。”看着寨子里传出的哭喊声,汉奴们的眼中充满了警惕。“看什么看,今日过后就没有白山沟子这个地方了,我们不杀你,鞑子也要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