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兄弟是明宗室中唯一的实力派,与正在荆湖作战的明军中的一支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并在赣省有一定的影响。
“臣,臣不知道。”马彦凯尴尬的回答到,他只是一名侍卫,自然不能越权行事。
“孤倒是忘了。”郑克臧大笑起来,随即招来了真正的负责人,听到对方报告朱耷已经抵达福州的消息,郑克臧眼中精光一闪。“来了就好,既然自投罗网了,就不要再让他走脱了。”当然郑克臧不会现在就下手。“告诉郁平不必盯得太紧了,”郑克臧全盘掌握的命令道。“给他们串联活动的机会,这样魑魅魍魉才会一个个的跳出来。”说到这,郑克臧伸手从边上的内侍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郑逆的野心果然是暴露出来了。”郑克臧受封为夏王的消息辗转传到了北京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康熙三十三年的五月末了,刚刚从绍正帝胤礽手中收回权利的康熙如是对着面前的二个儿子说道。“如此朕当无忧了。”
所谓无忧只不过是康熙的夸大之词,虽说康熙以胤礽是受人攘挟为由免去了其自立的罪过并继续保留太子的身份,但这种虚伪的温情不过只是存在与貌合神离的父子之间,至于其他人,康熙没有手软的必要,当然为了朝局的平稳,康熙必然用抽丝剥茧的方法处置,然而即便是再和风细雨,那也是清洗,势必在人心不稳的清廷内部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更要牵制了康熙再度南征的计划,从而迫使康熙眼睁睁的看着郑记大明在江南站稳脚跟。
正是基于了然了一切,所以对于康熙的这番说词,已经不存在太多幻想的胤礽面无表情的听着,倒是边上已经将自己视为未来储君的大阿哥胤褆跃跃欲试的说到:“皇阿玛,儿臣以为如今倒是反攻的机会”
胤礽的眼睛突然一亮,一时间他想到了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于是急切间他不假思索的打断了胤褆的话:“皇阿玛,儿臣以为大阿哥所言极是,讨伐海逆正在其时,儿臣愿出京南下从征,籍此戴罪立功。”
胤礽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请求,但回应他的却是康熙审视的目光,胤礽顿时心头一阵狂跳,好半天之后,康熙才摆了摆手:“你是被佟国维攘挟的,又有什么过错,戴罪立功不过是一句浑话,再说了,你是太子,储君,又怎么可以擅离京师呢,今后不必再说了。”
看着黯然退下的胤礽和冷笑的胤褆,康熙念头一闪,随即又和颜悦色的说道:“至于如今乘势南征,你们想得很容易,但是朝廷丢失了江南财赋之地,湖广这个粮仓又不能指望,没有了米粮,朝廷如何南征,总不至于学前明的崇祯涸泽而渔吧。”
胤褆顿时一滞,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是自己最近过于得意了才引来了康熙的敲打,不过想想也是,没有了明珠的支持,他这个大阿哥唯一的凭籍不过是年长而已。
看到被敲打后的胤褆也退缩了回去,康熙这才低头重新看着手中的奏折,突然间他大发雷霆的将奏章丢到了地上:“绰克讬昏聩之极,奉天祖宗根本之地竟有马匪作乱,他不剿不报,是何居心,来人着宗人府夺了他的辅国公,发淮扬军前效力。”
刚刚吃了教训的两位皇子都不敢作声,倒是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的康熙让侍候的苏拉捡起奏章重新认真的看了一遍,不看还罢,一看,眉头又拧了起来:“胤礽、胤褆,你们俩一起看看,看完之后且与朕来分说。”
被点名的两人接过奏章,脑袋凑到一起仔细的观看,好半天之后,胤礽吞吞吐吐的说道:“辽东出现马匪已经有经年之久,绰克讬尸居其位不闻不问,坐视屯庄被毁,包衣被掠,实在罪不可恕,皇阿玛发其军前正是妥当。”
康熙的眼角挑了挑,随即看向胤褆,胤褆这时说道:“儿臣却认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康熙哦了声,就听胤褆继续道:“这股马匪出没的时间正是海逆进犯东南的时间,期间有没有关联儿臣不得而知,但以海逆的大船未必没有可能深入辽东。”
“来人,”康熙冲着门外吼了一声,一名御前侍卫立刻滚了进来,康熙当下命令道。“着刑部、礼部、内务府清查一遍,被掠走的奴才是不是三藩余逆,另外,朕还记得戴梓曾经制过一种连珠火铳,让他立刻到铳炮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