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值的大学士给朕传来。”
李德全刚刚想起身,就听康熙突然改口道:“慢,不必去了,找人把李光地唤来即可。”
议和可是一件大事,因为涉及到正朔和政权的合法性,势必会引来方方面面的不同反应,因此在决定之前绝不能将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然,康熙也不是超人,一人计短,他也需要一个顾问,因此他才决议先找李光地一人商议
这边关于同议和还在征求意见,那边朝鲜战场上却已经磨刀霍霍了。
嗣康亲王椿泰在得到康熙快马传回的命令之后,便留下禁旅八旗一个参领、两个佐领及吉林八旗一部计一千五百人留守平壤、捍卫粮道,其余兵马悉数南下。
由于担心郑军的水上力量,因此南下的清军主力一万六千余人,渡过大同江后一路皆沿着载宁江东岸进军,经麒麟道趋金川郡,然后渡礼成江,逼近四都之一的开城。除开这一路外,另有约一千四百余人的汉军旗及一千战力根本无法估算的北朝鲜王军向黄海道首府海州进兵,椿泰希图以这路偏师来分散郑军的注意力。
椿泰的计划虽然好,但很快便遇到了麻烦。朝鲜的道路情况比清廷治下的各地区好不到哪里去,官方驿道尤其狭窄,一万六千多人的大军挤在上面,根本就无法走快。更让椿泰头疼的是,从东蒙征召的蒙古骑兵军纪极坏,一路上大肆劫掠朝鲜百姓,不但逼得忠于北朝鲜王庭的沿途官员纷纷前来哭诉,更逼得沿路朝鲜百姓纷纷逃亡,甚至组织起来反抗。由是,清军还没有开到开城,一路上已经损失了近百人骑。
近百人骑或许对有一万六千兵力的清军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蒙古兵的行动却让清军就地补给的希望可能落空。更让椿泰恼火的是,看到同胞们的肆意妄为不受惩罚,蒙古八旗也出现了混乱,不少人偷偷参与东蒙骑兵的劫掠活动,让事情愈发难以控制。
由于东蒙骑兵中不乏郡王、济农、贝勒、贝子这样的王公贵族,因此椿泰轻易不好处置,最终在幕僚的劝诫下,椿泰决定把蒙古兵调到东线去跟支持南朝鲜王庭的朝军作战,即便造成祸害,也跟主战场无关。
就这样,未经郑军任何动作,清军自行分兵,再加上一路上留下的守备部队,抵达开城时,椿泰手中可用的总兵力只剩下了一万二千人,虽然兵力还具有相当大的优势,但原先那种压倒性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第三次兵不血刃的占领开城后,清军越过继续前进,逐次开到汉江江畔。不过,虽然时值十月,但汉江尚未上冻,清军面对江上时不时出现的郑军小型巡航船无计可施,只好留滞在江北。又因为沿线均在驻军江华岛的郑军水师攻击范围内,椿泰只得命令全军退回开城休整,以待汉江及沿海上冻。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当椿泰困顿于郑军汉江水上防线,被迫后撤之际,调到朝鲜东海岸的东蒙骑兵却造成了李爀一方的极大恐怖。
三千多东蒙骑兵虽然相较偌大的东部朝鲜来说兵力并不多,但却人人双马,甚至三马,因此极富机动力。往往汉城方面刚刚接到其正在攻击前一个城镇,紧接着下一个城镇失陷的报告便次第传来,以至于朝军根本防无可防,只能听任其肆孽各地。
在这种情况下,淮阳、襄阳、春川、铁原等江原道都督府相继沦陷,平海、通川、旌善、高城、桿城、金城、蔚珍、歙谷、平康、金化、狼川、洪川、杨口、麟蹄、橫城等郡、县、监也纷纷遭到蹂躏。好在蒙古兵不善攻城的老问题并没有得到改善,所以江原道的首府江陵大都护府和重镇原州才没有失陷。
但饶是如此,江原道一日三警,毗邻的尚庆道、京畿道也感到了阵阵凉意,成百上千的朝鲜百姓相继南逃,一副惨绝人寰的末世景象。
无计可施的南朝鲜王庭,只好再向郑藩求援。可是以龙骧军第四师一部守备汉江防线已经不足敷用了,又如何再有力量开赴东线。为了避免东蒙骑兵突兀的出现在汉城一线,将南朝鲜王庭包饺子,朝王李爀决定一方面将王庭、政府迁往全州,另一方面再派崔英之前往南京,哭求郑藩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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