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高下,这江南七个师或许还要支应各地,因此轻易动不得,臣以为只有派龙骧军出援。”
郑克臧木然不语,没错江南七个师的确动用不得,一方面这是郑军的总预备队,另一方面,各地大将手中的兵权已经威胁到了郑克臧的统治,虽然拘于战时不好裁撤,但必须要有一支可以抗衡的内镇部队。
然而动用龙骧军其余三个师,郑克臧也有疑虑,其中属于南洋舰队的龙骧军第二师负责镇守东宁,是肯定不能出动的,而西洋舰队的龙骧军第一师则远在廉州、琼州,调到北方来兴师动众也极为不妥。因此说来说去,也就长江舰队的龙骧军第三师可以北上了。
一个师的兵力投入到朝鲜,这不是添油了嘛?郑克臧的目光有些游疑。不过朝鲜冬天的气候确实不适宜大量投入南方兵,光光是一个棉衣棉被的后勤保障,郑克臧就不相信朝鲜人能办得好了,闹不好最后还要靠大陆长途转运。
郑克臧刚想开口同意林珩的建议,忽然想到什么,是的,林珩虽然是兵相,但跳过水军部直接作出决定并不妥当,因此郑克臧立刻改口道:“此事孤知道了,卿且跪安吧。”
林珩退下之后,郑克臧急忙把水军部尚书林贤给招来:“林卿,朝鲜用兵,舰船万分重要,孤以为可设北洋分舰队,卿以为如何?”
郑克臧已经做了决定,降将出身的林贤又如何敢唱反调,当即表示道:“臣这就回去安排,不过东洋舰队有护卫长江口重责,不知道主上有什么指示?”
“北洋分舰队兼管山东、辽东、朝鲜、日本及虾夷地、苦兀等处,东洋舰队本队则负责江浙洋面直至琉球。”郑克臧既然招来林贤布置,肯定是想好了的。“清虏、朝鲜、日本均是水师极弱之邦,北洋舰队不必配置巡洋大舰。昌国各岛乃至琉球,素来为海盗藏匿之所,除置一队巡洋舰外,也当多派巡海航船时刻清剿。”
事实上郑藩开放海贸的命令实施并不久,海盗这种早已经绝迹的东西并没有立刻死灰复燃,只是已经被升格为昌国州、岱山州、元(元山岛)亨(六横岛)州、南(南田岛)唐(高塘岛)州的舟山列岛系囚禁朱明宗室之地,因此断断少不了监控的力量。
“臣明白了。”林贤当然明白郑克臧未尽之意。“臣这就去办。”
“等一等,”郑克臧叫住试图告退的林贤。“兵相提议龙骧军第三师北上朝鲜,孤已经同意了,你且回部后一并调度了,不过不必直开朝鲜,可先至西归浦都督府。朝鲜苦寒远胜江左,水军部切切不可怠忽了。”林贤应声而退,郑克臧的目光向屋外的某处遥眺。“现在可以让林维荣跟朝鲜人谈具体条件了”
且不说林维荣跟崔英之这边怎么磨牙,朝鲜这边,让椿泰头疼的汉江已经开始上冻了。受到江水及沿海海面冻结的影响,郑军水师不得不撤出汉江及江华岛一线,只留下龙骧军第四师一支孤军直面数倍之敌。
不过寒冷的天气对郑军而言也并非一无是处,正当椿泰领着大军得意洋洋的越过汉江,进军汉城的时候,清军的哨探却意外的发现在离汉城不远的金浦郡,一座以前没有城墙的集镇处居然屹立起了一座冰雕的城堡。
“可恶之极。”急报很快便传到了以上国亲王、助师大将军身份入住朝王离宫德寿宫的椿泰耳中,尽管椿泰并非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但他也明白郑军堡垒对于准备南下进击的清军的意义。“海逆居然希图以此牵制朝廷大军南下,诸位大人,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东蒙王公们已经去了东线,关外三将军也有各自防区,轻易不能离境,因此椿泰面前地位最高的不过是镶红旗满洲副都统孙渣齐,只见他思索了一番,出列进言道:“金浦之敌数目不祥,还须仔细探查,不过料敌不敢轻易抄袭汉城,故只要查明海逆多寡,我军可预留相应兵力扼守汉城,其余继续南进,想必朝鲜也无力阻挡。”
监办粮台的兵部右侍郎嵩祝却不同意:“留兵守备汉城固然使海逆无法进击,但大军南下后粮道漫长,万一海逆以一部相持,以小队间袭运粮队伍,我军又如何应付。以本官之间,若不能先拔出了金浦之敌,还不要轻易妄进的为好。”
“这可不行,”椿泰当即摇头道。“朝廷用度甚紧,大兵停滞不前,国中必有怨言,还是孙大人所言不差,可分兵前进,至于粮道不靖,可多派兵丁护卫,只要追上了伪王李爀,朝鲜大局一定,海逆迟早只有退兵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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