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郑克臧的话涉及到尚未公开的大夏朝的国策,所以受宠若惊的臧兰同时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因此他翻身跪倒后朗声道:“臣遵旨,只是万一宗贵不服”
“孤用璜璜国法待之。”郑克臧狞笑着。“本藩赏爵甚难,不过想要丢了却是容易的紧。”
毛骨悚然的臧兰不敢多说,叩首后站了起来,此时就听郑克臧关照身边道:“通告南洋水师并兵部,东宁所驻龙骧军除应时移防外,轻易不得抽调,以便时刻拱卫安平及先王陵寝,至于澎湖镇守使所辖伏波军,应再增编一团,以应万全。”
郑克臧身边的郑克爽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以为然:“王兄是担心那些鲜奴作乱吗?”
“外有生蕃,内有鲜奴,孤又怎么可能不担心。”郑克臧冲着郑克爽摇了摇头。“或许秦舍你觉得孤是小题大做了,但是日后人丁滋长、鲜奴日众,孤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郑克臧说得严重,郑克爽也就半信半疑,不过比起日后可能出现的鲜奴叛乱,郑克爽显然更关心郑克臧刚刚说的授土不分茅的大夏国策,于是他犹豫半天之后试探的问到:“王兄刚刚所言今后将承袭本藩封爵赐土之策,不知臣弟届时可获多少封地。”
郑克臧的目光在貌似贪婪的郑克爽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秦舍刚刚听错了吧,封地是不可能的,庄子倒是可以多给几个。”
若不是郑克臧想通过郑克爽向郑明、郑聪等人传话,郑克臧又怎么可能故意露出口风呢,因此当识趣的郑克爽最终按着郑克臧的意图把话问出口了,郑克臧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显爵不必跟秦舍你细说了,世爵部分,今后将设亲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郡侯、县侯、郡伯、县伯、郡子、县子、县男等十二阶世爵。”郑克臧背着手在田埂中走着,郑克爽亦步亦趋的跟着,至于臧兰等人则知趣的没有跟上,以免不小心听了不该听的。“皇子、宗亲并非一定要封王,外姓功臣最高也并非一定止于国公。”
郑克爽想了想,插嘴道:“王兄,这好像是前宋的制度,外姓功臣最高可以封为郡王。”
“不错,正是宋制。”郑克臧从来没有小看过郑克爽,所以该派的监视从来没少过。“不过与宋制不同的是,宋代爵位赐禄,大夏则赐若干不纳田赋的庄园。”郑克臧言道。“另外宗室爵位将实施推恩制度,譬如秦舍你吧,若是受领了国公的爵位,百年之后,(世子)云东袭爵时将为郡公,云南和你其他的嫡庶子将一同受领郡侯;到了云东之子袭爵时再降为县公,云东的其余嫡庶子将受领县侯;而云南他们的世子袭爵时同样降为县侯,云南他们的嫡庶子届时将受领县伯的爵位。”
“如此类推,每代都降等承袭,一直到第六代为止,这个时候无论你这一房长幼各支都一律要从玉碟中移出,算是降入臣籍。”郑克臧看着脸色微变的郑克爽笑了笑。“降入臣籍也就是没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而已,这都是虚的,好处是,今后各支的爵位就此固定下来和功臣爵位一样不再降等承袭。当然这也仅限于袭爵的世子,其余子嗣则在获得功民资格之后,授予等同于最低一等显爵的封号。”
“推恩?”郑克爽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汉武帝的政策,如此说来,王兄的意思是日后受领的庄田也要推恩分给诸子喽?”
“正是。”郑克臧点点头。“明代宗室的情况不能不引以为戒。”郑克臧补充道。“当然孤不取前明安养宗室如同养猪的法度,孤以为宗室子弟可以做官,可以从军,可以经商,降入臣籍之后更是想干什么都可以,不受任何拘束。”
“王兄大度。”郑克爽言不由衷的夸赞了一句,随即又问道。“只是这功民资格?”
郑克臧此刻却笑而不答,只是近乎敷衍的说到:“你且等国家法度出来就明白了,这也是孤为什么不禁宗室子弟从军出仕的因由。”
看着郑克爽绞尽脑汁的样子,郑克臧颇为的满意,随后他转身召来远处候着的臧兰等人:“当年先王曾升格天兴、万年两县为州,孤继位之初又曾因为籍民户少而复降为县,如今户口充实了,孤自然不敢再忤逆先王之愿,即日起,重新升格两县为散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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