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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还觉得这些东西并不怎么贵重,但接下来夏军开午饭时,所有的浪士都惊叹起来:“是白米饭呢,当年在内田家当番头的时候都没有能天天吃白米饭,夏军这边普通一名足轻都能吃这么好,难怪幕府会输了的。”
“吃,尽管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操训不是。”火头军用日本人不懂的语言吆喝着。“不要急,吃完还可以来填,恩,这是腌鲸肉汤,小心别烫着了??????”
狼吞虎咽的浪士们顾不得琢磨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一个个低头大嚼了起来,在鲜香的腌鲸肉汤的帮助下,胃口最好的一个大肚王在只有一块腌咸菜佐食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塞进去七碗白米饭,倒是让几个火头军看得瞠目结舌。
“乖乖,这些小日本倒是能吃的很呢,不过听说不怎么能打,别是能吃不能干的吃货吧,朝廷招这帮子人来打仗,说不定是亏大了??????”
“吃饱了吗?”之前大放厥词的和裔武官又冒了出来。“吃饱了就好,来人把狗牵出来,干什么,你们若是不怕被狗咬的话,那就尽管在这待在好了,放狗!”看着被恶狗逼得到处乱跑的浪士们,武官冷冷的一呲牙。“跑步都不会,都排好了,否则真要狗来咬了??????”
华夏还在招募、训练所谓神策军,在朝鲜战场上,清、朝双方继开丰之战后又在瑞兴、黄州、遂安等地连续交锋,虽然都是一些三千人左右的战事,但南朝鲜军输多赢少,已经逐步累积起近万人的伤亡,更重要的是有形的物资损失和无形的士气损伤,在这种情况下,南朝鲜内部亲夏一派开始发力了。
“下官不知道为什么诸位大人愿将上国友邦置于观战的地步,但是如今看来,没有夏军的参与,本朝兵马绝非建虏的对手。”因为跟华夏方面获得了一定的默契,前朝鲜驻华夏通商使权左光如今已经是正五品的吏曹正郎,地位虽然还不高,但位子却很紧要,因此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在朝会上指责那些地位远高于他的判书、议政。“难不成,是想等到朝鲜的兵马统统打光了,再请夏军参战吗?”
权左光的语气虽然冲了一点,但这番话却极有道理,真要是等到南朝鲜军全都打光了,朝王李爀还得拉下面前请女婿出马,到时候恐怕华夏将更深刻的干预到朝鲜的内外政治生活中来,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早请夏军出战要比晚请夏军出战要好。
既然想通了,几名朝鲜大臣也顾不得扭扭捏捏了,立刻向拥有朝廷实权的左赞成崔英之提议道:“崔大人,事不宜迟,立刻约见华夏国信使蔡大人,向他提请夏军参战一事。”
也属于权佐光反崔小集团内成员的议政府正五品检详李道昶提醒道:“同时应该派人前往宁波,由金侗宾金大人的途径向华夏朝廷提出请求,如此才是合符华夏朝关于外藩上书朝廷的相关体制,若是缺了其中一环,事情就可能无限期搁置下去。”
华夏当然不可能吧朝鲜的求援无限制搁置下去,但华夏完全有可能把事情拖到对其最有利的时刻,这肯定是不符合南朝鲜方面的利益的,因此日后被称为一代权臣的崔英之点头道:“事不宜迟,那就分头进行吧。”
这个时候李道昶却画蛇添足的说道:“下官愿亲自前往宁波通告金大人。”
崔英之既然被称为权臣,自然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李道昶如此殷切,他心里顿时打了个问号,不过此时也算得上国难当头,不合适立刻清洗,因此他顺水推舟的说道:“这样也好,就请李大人辛苦一趟了。”
朝会结束,崔英之把今天的议事结果报给了朝王李爀,李爀并无其他意见,在他看来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就算日后朝鲜落入华夏之手,也跟他本人无甚关系。
倒是崔英之回到府内,立刻把身为捕盗厅大将的侄子崔石达唤了过来:“李道昶上蹿下跳颇让人有些狐疑,你且派人盯着,看看有什么人跟他合谋,探明后速报我知。”
“叔父,朝堂的事情侄儿也听说了。”崔石达双眼精光闪烁。“侄儿以为,驻华夏的朝觐使金侗宾怕是有些不稳当,这个位置极为重要,还是派上我们自己的人为好。”
“你说的有些道理。”崔英之立刻联想起自己如何起家的,于是决定道。“等这回逐退了建虏,就立刻把金侗宾给换了,至于李道昶也一样,等他从华夏回来,就赶到尚庆道去。”
“叔父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