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拖不起。”
“四海钱庄的款子,或许可以向圣上请求暂缓。”陈龙边说边在地图上某处一点。“至于盗匪可能流窜的问题,小弟我也想过了,只要卡住了长岛港附近,就可以截断岛子的南北。”
陈龙肯定是首先为自己在考虑,不过北面因为平原少,被西班牙人流放的罪犯肯定数目也少,符合先易后难的一般战术程序,而周、蔡两藩的领地内平原多,流刑徒和土人肯定也多,需要更多的兵力清剿、压制,因此说不上谁占了谁的便宜。
不过看到蔡元书还有犹豫,陈龙一咬牙:“小弟我还有些积蓄,若是国仲兄这边可以援手的话,小弟愿无息借贷二万贯给国仲兄三年。”
蔡元书一笑:“怕是还有不足,不若无息借贷五年如何?”
陈龙盘算了一下,只要先平定了岛北,他就可以先一步从国内、朝鲜、日本接收移民,而所谓一步快、步步快,到时候他绝对能在岛内三藩中占据最有利的地位。
一念及此,陈龙点了点头:“如此就说定了。”
“那文玉兄这边?”
“国仲兄勿要担心,小弟已经跟文玉兄说好了,稍后他便会率军返回长岛港。”陈龙回答道。“今后一段日子,文玉兄恐怕也会常驻在长岛港,到时候两位或可以多多亲近。”
正事到这里便已经敲定了,但立马走人也显得过于功利了,因此陈龙随口问道:“国仲兄,恕小弟问句不该问的话,不知道贵藩未来将如何布置?”
如何布置?蔡元书品砸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陈龙是在问蔡藩的政治架构设置。
对此蔡元书虽然有所考虑,但他却不愿意坦诚示人,于是便反问道:“岛上三藩中,唯有元朗兄有此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元朗兄有何可以指教的。”
“我早先主要还是为朝廷开拓纳闽,又何尝敢僭越,只是自行屯种,外加跟几个土人庄子定期收取些赋税而已,哪有什么可以指教的。”
陈龙这话九真一假,他不是没有在纳闽建立统治层级,只是纳闽不过四百里方圆,人口只有数千,他当时根本不用很复杂的制度,但是如今好歹又两县之地,华夏朝廷又允许他建官立制,所以即便是为了过干瘾,他都准备弄着玩玩。
“元朗兄这话有些不实在啊。”蔡元书倒不是清楚陈龙的过往,只是无意识的进行反驳,同时他脑子急转,口中侃侃而谈。“不过元朗兄,一定要小弟我说的话,左不过只有两县之地,何必弄得这么复杂。”蔡元书身子微倾,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来。“小弟的意思,在地方上设立里,置里长管辖各村并兼收赋税,至于都总管府嘛,一个司徒管升迁黜陟、一个司农管税收支出、一个司空管道路、城镇营建、再来一个司马或司寇贯刑法捕盗和军务。”
“倒也简明扼要。”陈龙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只是我这边学不来。”陈龙解释道。“小弟之下各人,当年最低是都司、守备,高的副将、参将、游击不等,所以小弟虽然领有这个都总管的名头,实质不过是众人共主而已,因此不能不考虑他们的利益。”陈龙为此设计了一套颇为复杂的制度。“小弟准备把全领划分开,除了给我自己留一片方圆三四千里的山林外,其余各人自将一片领地,其如何统治小弟不管,但每年小弟会派出巡官收取少量赋税及审理百姓申述。”陈龙的制度很像欧洲的采邑制度,又像日本的藩幕体制,不过他对下面的约束力要比两者更大,否则也不会有什么巡官出来了。“至于都总管府的用度不足吗?小弟是这样考虑的,或可以自己组织商队,经营渔获、海盐等等。”
“元朗兄,准备效仿圣上的内廷经理处?这倒也是个办法。”蔡元书斟酌道。“小弟我这边或许也可以效仿,那万一彼此之间冲突起来?”
“你我各自约束在领内如何?否则就怕闽粤那帮大商家会冲进来咬得你我尸骨无存。”
“只在领内,怕是没有什么钱途,不如让文玉兄也加进来,我们三人合股,先控制本岛商事,然后向北渤泥发展,此地深靠近吕宋,以后或可以跟那边通商。”
“这样的话,只怕这商号要设在长岛港,如此税收上可要给总督衙门分润走一部分。”
“不被总督衙门分润的话,到时候纳闽都护府会帮我们说话吗?”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