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你们上场了。”带着恶魔般的笑容,张阳如此命令道,在他的身边还有一旅骑兵在监视着这些投靠上来的蒙古人,一旦有所异动,将会如同碾压和硕特人一样,将其变为大地的肥料。“让本官好好看看成吉思汗子孙的骁勇吧??????”
辉特人、土尔扈特人毫不犹豫的飞身上马,然后冲向自己的同胞。或许他们明白若是自己犹豫的话,眼前和硕特人的遭遇就是自己部族未来的结局。
随着辉特人和土尔扈特人的参战,战事没有悬念的结束了。是役,夏军伤亡不到五百,而和硕特人只逃走了四千,三千喀尔喀人也交代下了大半。
仗是打完了,但后续的工作却不能停下来。鉴于天气已经转寒,夏军很快退回了西宁一线,但是临退兵之前,张阳以协助夏军作战有功为名将原本属于和硕特人的大片牧地分配给辉特人和土尔扈特人,并再度派出使者通告扎什巴图汗必须前往西宁臣服,否则,来年将彻底赶绝和硕特部,至于喀尔喀人也是一样,不从者死,这是草原上成王败寇的铁律。
迫于夏军的武力威胁,喀尔喀部族决定开春之后就逃回漠北。不过喀尔喀人还有退路,扎什巴图汗却没有办法离开青海,毕竟他背后的和硕特汗国已经覆灭,准格尔人绝不会欢迎他回到拉萨的,到时候等待他的不是夏军的铁蹄就是绰罗斯人的背后一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扎什巴图汗最终屈服了,当然或许在他看来,比起连最后一块牧地都不会留给他的绰罗斯人,华夏无非是要求一个名义上的宗主地位,因此两害相较取其轻者,抛却一点颜面却能让和硕特人生存下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武成九年十一月十九日,扎什巴图汗以负荆请罪的姿态前往西宁。
西宁知府兼青海宣抚使霍尚文代表华夏朝廷接待了扎什巴图汗。
见面伊始,霍尚文也不质问对方为什么屡次进犯宁兰,只是问道:“听说清廷派遣额附尚之隆来青海拉拢各部,请贵汗交出此人,以示诚心。”
扎什巴图汗答道:“尚之隆在八月间已经返回甘州,小汗实无法交人。”
听说尚之隆跑了,霍尚文冷笑一声:“那就请贵汗自回领地去吧。”
扎什巴图汗大怖,于是跪倒拜服曰:“小汗却是诚心归附天朝,愿在神佛面前盟誓。”
霍尚文这才转颜:“那就择日请塔尔寺的活佛莅临,贵汗在神佛面前上誓文吧??????”
华夏武成九年十二月初三,扎什巴图汗斋戒三日后,在塔尔寺阿嘉、却西、香萨等三位活佛面前以历代和硕特汗的名义发誓忠于华夏,并当场用指尖血书写一封效忠华夏朝廷的奏章交霍尚文转呈武昌御前。
扎什巴图汗屈服后,辉特、土尔扈特两部也紧跟着正式向华夏朝臣服。
武成十年四月,郑克臧册封扎什巴图汗为世袭海西郡王、和硕特部总管,辉特、土尔扈特两部首领也先后得到世袭总管(土总管)的称号。随后,郑克臧又宣布废止蒙古现行汗、王、台吉、济农、塔布囊等爵位,恢复原有万户、千户、百户的称号,并规定各部之长可以获得世袭总管的爵位,其下万户等于“土知府”、千户等于“土知州”、百户等于“土知县”、十户等于“土知寨”。武成十年六月,华夏朝廷又颁旨规定,土官爵位世代承袭,土官诸子按本民族习惯分配遗产,没有获得土官爵位的继承人按遗产的大小申请新的爵位,不足以获得爵位的,可以获得武骑尉的荣誉身份并因此申请进入华夏总督衙门开办的蕃学就读??????
和硕特等三部投降华夏之后,青海蒙部中就只剩下绰罗斯部还未屈服,由于青海绰罗斯部是准格尔帝国的分支,因此华夏方面暂时没有武力进逼的打算,青海的招抚工作重心旋即转向河南蕃(藏)部,只是受到“武成限法”的影响,部分黄教寺院对华夏朝廷表示出不信任的态度,进而影响了蕃部的投靠。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朝廷宣布“寺院限田”不在康巴、安多地区执行,并重新册封各寺院活佛,于是蕃部“人心相向”。趁此良机,霍尚文便全力招抚剩下的蕃部。鉴于华夏的态度以及准格尔人在拉萨的所作所为,玉树四十族便半推半就的陆续向华夏朝称臣。
至此,青海的局面逐步稳定下来,虽然这种稳定并不牢靠,但不能否认,谁都不能将其从华夏的领土中分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