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武成十年六月十七日,华夏、暹罗、安南、越南、真腊、占城六国在位于南通河口城市阿塞会盟。南通河是湄公河的一条支流,阿塞原来也不过是只有百户人口的小城,但随着各国使节及其随从的到来,这里迅速变成了一座畸形繁华的城镇。
事实上,在这次会盟之前,与会六国彼此之间已经达成一系列的领土划分条约。
其中,华夏以十年支付五百万贯的代价从安南手中购买了湄公河支流之一的北乌河以北地区、安南主要河流马江在寮国境内的上游河流芒卑河以北的寮国最北部地区,另外还以一次性支付七十五万贯的代价从安南获得了其西北莱州省的全部。
在另一个时空中,出售国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在十年征寮作战中损失大量人力、财力的安南郑朝来说,心怀敌意却难以征服的地方土司、贫瘠的产出、难行的山区道路使得莱州省和寮北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用这样的鸡肋从华夏朝廷手中获取大笔金银,并不是一项不可以接受的交易。
对华夏朝来说,能用区区小钱获得大片国土远比用武力征服更加划算,至于日后安南人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因此生处事端来,在郑克臧看来,只要华夏武力不堕,这片国土终能保留下来的。更何况以华人落地生根的本事和实现汉化的速度,要想从华夏手中夺走这块土地,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从安南手中得到寮国北部、安南西北部的上述土地之后,郑克臧便就地安置府州,将原寮国丰沙里省更名为丰州府、原琅南塔省更名为南塔府、原琅勃拉邦省更名为抚南府、原乌多姆塞省更名为芒州府、原安南莱州省更名为河西直隶州。以上州府稍后与原属云南的临安府、普洱府、元江直隶州组成新省,郑克臧赐名寮北等处地方,省治置在临安府(建水县)。
除了出售大片国土给华夏之外,安南实际上还从寮国的“遗体”上获得了大片的疆域,为此安南与暹罗签订条约,两国以湄公河为界,河东属于安南、河西属于暹罗;在华夏的安排下,安南也与越南正式签订条约,两国除保持原有边境外,在寮国的领地则以湄公河支流之一的南通河为界,河北属于安南、河南属于越南。
越南也与暹罗和真腊签订条约,规定彼此也以湄公河为界,河东属于越南,河西分属于暹罗和真腊。在与暹罗和真腊确认边界的同时,越南也与华夏金兰行省确定了边界。两国以湄公河支流之一的桑河及越南南部的弓河作为划分两国的地理标志,华夏以桑河以北、公河以南土地交换越南在西原高地北部的领地,藉此华夏金兰行省的北境扩张到另一个时空越南国的义平省及嵩高省的南部。
参与阿塞会盟的占城也跟华夏金兰行省确定了疆界,两国以同奈河为分界线,河东、河南为占城国土,河西、河北为华夏国土。这一时期的占城大约占据了另一个时空中越南顺海省的全部、林同省的大部以及胡志明市东部的十几个郡。
真腊则获得了寮国位于湄公河以西的占巴塞省的部分,并从暹罗手中获得了包括未来曼谷地区在内的塞河以东地区,不过条件是放弃暹罗提供的呵叻高原的补偿年贡,同时将境内豆蔻山脉以南的沿海地区交给华夏。
得到豆蔻山脉以南地区的华夏对真腊也作出了一定的补偿,想来十年六十万贯的代价足以弥补哲塔四世及一众金奔贵族们受伤的心灵,至于地方领主们会怎么想,怎么行动,湄公河以西地区的真腊领主的境遇将是他们最好的前车之鉴。
暹罗虽然放弃了东南部的一片不大不小的国土,但是却从安南手中获取了位于湄公河以东的寮国沙耶武里省,收获其实大于损失,再加上免去了对真腊的年贡补充,更是成为了此次华夏主导的中南各国疆域调整的最大赢家之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亡国的寮国人以外,也只有实力孱弱的真腊在此番厘定各国疆域中得失大体相同,算是失意人,至于小国寡民的占城能在华夏的羽翼下保存国家已经是万幸了,其国上下根本就不做扩大国土的迷梦,反而比患得患失的真腊人更能接受现实。
就这样,一群得意国家的代表、一个失意国家的代表,外加一个打酱油国家的代表,聚集在了阿塞,一场影响深远的会议就此拉开了序幕。
“奉华夏皇帝诏令,晓谕尔等诸国,兵火一开,生灵涂炭、万民流离、惨绝人寰,此焉是列国君臣所愿见之的?如今各国疆域既定,当搁置兵甲,修好通盟,以为万世和平奠基。”作为与会各国的宗主国,华夏总督蕃洋列国事务衙门帮办大臣黄馨治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会议的主持人。“若有不从者,天厌之,诸国共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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