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六万骑来,漠南各部的男丁不说是一扫而空,剩下的也是老弱病残,这个时候,朕不趁热打铁,你要朕养虎成患吗?”郑克臧斩金截铁的说道。“要是知趣的话,朕可以用察东各旗的领地跟土默特人交换,要是不知趣的话,朕来日调集大军抹平了他们。”
“圣上,”知道犯了郑克臧忌讳的翰林学士干脆破罐破摔道。“国恒以弱灭,而汉独以强亡,圣上不可好大喜功一意滥用武力??????”
“下旨,”郑克臧冲着呆掉的另一名翰林学士命令道。“翰林学士刘瑜效命御前,忠勤有加,特擢升正五品奉议大夫、交部议授新近收复各处行尚书台分司员外郎一职,钦此。”言罢,郑克臧冲着刘学士冷冷一笑。“刘卿,跪安吧。”
第二名翰林学士颇为同情的看了失魂落魄的刘学士一眼,手上却飞快的在一张空白诏书上写着,是的,别看翰林学士只是承旨录笔的角色,职位也多在五品之下,但身在华夏朝的最中枢,有内相之称,岂是区区五品行省分司员外郎可比的,更不要正五品之中有太医院少卿、秘书监少卿、中枢各司员外郎、地方分司员外郎、武昌等四都同知、直隶州知州等等诸多职务,其中就算是直隶州知州的职分也比分司员外郎要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触犯了圣颜,被故意明升暗降了,如此一来,今后的仕途还能好过得起来吗?
郑克臧却顾不得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的内心苦痛,他接下来又命令道:“朕还要在中受降城置包克图直隶州,在西受降城置五原直隶州,以上各直隶州沿黄河两岸屯垦,凡除役之功民老兵,可按军阶、功勋分领百亩至百甲之地,若有商屯,亦可以低价发售,两者当以功民老兵为先。另,开垦上述直隶州之功民老兵可购买五至十五名受过刖刑的奴隶。”
《说文解字》中“刖”做“绝”解,《广雅》中“刖”通“断”,《说文》又道“刖刑”是断足之刑,《周礼?司刑》中也将“刖刑”注释为断足之刑。郑克臧当然不会把脚都没有的奴隶卖给功民,那不是提供劳力而是加重除役老兵的压力,因此他所谓“刖刑”是指砍掉奴隶的大脚趾,如此奴隶跑不快无法逃脱主人的追捕,但依旧能提供足够的劳力。
但公开宣布实施这种肉刑显然有损郑克臧的圣德,所以翰林学士有心相劝,但联想到刘学士之前的遭遇,又吓得不敢开口。可是不提醒吧,万一日后除了纰漏,自己也一样倒霉。正在进退维谷之间,郑克臧注意到了他的犹豫。
“怎么不写?”郑克臧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于是冲着翰林学士颔首道。“朕知道了,把刖刑一段去掉,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的。”
如蒙大赦的翰林学士飞快的落笔,诏书草就后交到郑克臧手里,郑克臧翻看一下,觉得大体不差,于是加了一句:“五原、包克图、归化等直隶州与朔方内地之间草场划归兵部军马司直属,各州拓垦地不得随意侵占。”
翰林学士将郑克臧的意思加了进去,然后由翰林知制诰重新誊写正式的诏书上,郑克臧再次检验无误,在便命内廷掌玺用了印:“即刻交内阁副签,然后晓谕全军知晓,为朕流血流汗,除役后又愿捍卫边疆者,朕不会亏待他们。”
说着,说着,郑克臧又想到什么:“准予功民持有火铳的命令颁布过吗?”
翰林学士费劲脑汁想了半天:“圣上,内阁没有同意,所以尚未颁布施行。”
郑克臧轻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此时,内侍通禀随扈的总督衙门帮办大臣陆效华请求面君。郑克臧挥挥手,翰林学士和叫来拟旨的翰林知制诰退到幕后,这才宣陆效华觐见。
“卿来得正好。”待陆效华叩拜起身之后,郑克臧开口道。“朕正有事要交代卿家。”
陆效华大吃一惊:“圣上已经知道朝鲜国主上奏之事了?”
“朝鲜国主上奏?”郑克臧也愣住了。“怎么回事?”
知道郑克臧有特务组织的陆效华松了口气:“朝鲜国主已经从撤回的朝鲜军口中得知朝廷大胜清虏,所以遣来朝贺使恭贺朝廷抵定天下。”
“原来如此,手脚倒是挺快的。”郑克臧不屑的点评道。“正好朕有旨意要给朝鲜。”郑克臧把自己刚才跟封慧说的那些东西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道。“待朝廷收复了辽东,总督衙门要派人去跟朝鲜确定边境,朝鲜日日北窥,委实可恨,总督衙门须断了朝人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