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因此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才。第二,要解放公私奴婢、废止贱民制度,以缓和上下矛盾。第三,要修建道路以便利于通商。第四,要调整税率??????”
郑克臧不动声色的听着,等到郑安溏说完了,这才劈头盖脸的浇了一盆冷水:“胡闹!”
自己煞费苦心琢磨出来的东西却被父亲说成一文不值,郑安溏顿时有些急了,此时就听郑克臧说道:“我儿,阿爹告诉你,别看你是华夏皇子,可若是你真要在朝鲜如此做了,只怕阿爹和你阿母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郑安溏一愣,随即恍然道:“阿爹,你是说朝鲜人会,会弑君不成?”
“你代表华夏威严,所以这些两班贵族是不敢明着胡来的,但是很难说不敢来个暴毙。”郑克臧拍了拍郑安溏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朕在你这个位置上,第一个要做的是仿效华夏体制更定朝鲜爵位。”
朝鲜目前只有一级爵位,就是“君”,一般而言,“君”是给宗室子弟的,但文武功臣也能封“君”,可以说既简单又混乱,符合儒家微言大义的外在特征。
“更定朝鲜爵位?”郑安溏琢磨道。“阿爹的意思是?”
“更定朝鲜爵位自然能施恩于众,便于你在朝鲜立稳脚跟,”郑克臧解释道。“而且给谁什么爵位都是你说了算,那么就可以跟臣子们做交易,让他们支持你提出的政策。”
郑安溏迷惑道:“跟臣子们做交易?这,这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郑克臧冷笑道:“朕倒觉得一点也不荒唐,毕竟朝鲜不比被虏化多年的华夏,你也不如朕可以一言九鼎,当臣下们的权力和影响力超过主君的时候,你必须先放软了身段,迎合他们、分化他们、最后才能统治他们。”
郑安溏小声的抱怨道:“早知道朝鲜君权不振,儿子何必继承朝鲜王位,还不如在军中发展,就算不凭皇子的身份,儿臣也至少能做个都尉。”
郑克臧眯起眼睛想了想:“你继承朝鲜王位,是你阿母的念想,不可让她失望。不过既然你觉得勾心斗角不合脾性,也罢,朕就不让你的子孙受这个罪了,届时可安排他们回华夏当一名宗室,不知你意下如何?”
郑安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郑克臧,他不知道郑克臧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此时就听郑克臧继续说道:“朕会安排下去,让你几个舅父及其他朝鲜宗室把女儿们嫁给长沙郡公、浏国公及你其他几个兄弟,今后无论是谁继承华夏帝位,其与朝鲜宗室女子所生之子就将继承朝鲜王位,代代如斯,只有某代华夏皇帝与朝鲜宗女无嗣或此子必须继承华夏帝位,才由你的子孙替为一代朝鲜王。”
郑安溏瞠目结舌的看着郑克臧,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看到儿子发傻的样子,郑克臧大笑道:“怎么不愿意了?也罢,我知道你心思很乱,且回去好好想一想,朕等你答案,不过,一不要告诉你阿母和其他任何人,自己思量;二嘛,明年朕会召见你外祖父商讨其退位一事,在这之前,你须得告诉朕,你的决定。”
说完这些,郑克臧摆了摆手:“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还是宁当大国宗室不为小国之君,其好生思量吧。你阿母这大半年来,替你担心焦虑,且去看过了,好让她安心。”
郑安溏于是顺从的退了下去,看着儿子的背影,郑克臧淡淡一笑,继承朝鲜王位并没有什么不好,但不继承的话,郑克臧也会安排他取另一处新天地自立基业的。
“圣上。”郑克臧还在想着郑氏宗国遍布寰宇的场景,内侍首领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监察院邓大人在宫外递牌求见。”
所谓监察院邓大人自然是监察院正卿邓麟彩,可是有什么大案子需要这位与总理大臣平级的监察系统第一人出马呢?郑克臧眉头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这个黑脸包公一来,天下就不得太平了。”话虽如此,郑克臧还是命令道。“宣!”
“臣,参见圣上。”郑克臧赐座之后,邓麟彩从衣袖中掏出一份弹章来递了过去。“监察院弹劾兵部尚书林珩、总督衙门会办大臣徐青、西洋水师提督巩天、凌牙门都护府都护李学、天竺镇守府镇守使牛明理以下一百二十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