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反而敲边鼓道:“公爷所言极是,方丈拓殖是大事,少不得仰仗韦大人大才,至于购买妇人这等事,就交给下面人去办吧。”
郑安溪和熊桂康都如此说了,韦谦也不好反对,只是提出尽快派人前去办理,免得后来诸藩明白过来,想方设法跟郑安溪抢人,结果导致哄抬物价、货源减少。
郑安溪自然从善如流的唤人来交代此事,趁着公府侍卫去叫人,郑安溪又向马文龙问道:“那些伤病将士多久才能治愈回营?”
“只怕即便伤愈也不能回营作战了。”马文龙随后请求道。“恕卑职大胆妄言,神策军都是为了田土才跟随本朝作战的,伤病将士虽然将由朝廷安置,但安置在哪其实都一样,不如请公爷到了方丈后直接授田。”
郑安溪笑了起来:“这事好办,孤这边正缺人手,不能从军,监管土奴总归可以的。”
说到这,郑安溪不禁问道:“马大人,这样一来,【平顺海】团不是有缺额了吗?”
马文龙答道:“一路上倒是可以征募,只是南洋土人战力颇弱,不如等朝廷再从倭国招揽浪士,好在方丈并无大宗的土人和猛兽,目下五百多人已经足用了。”
“这倒也是。”【平顺海】团虽然归郑安溪所调遣,但维持费、火药等物资开销也一样落到了郑安溪的头上,能减少一部分开支总是好的。“那就麻烦马大人向兵部上书吧。”正说着,预备派去越南购买妇女的公府参事走了过来,郑安溪便有意喝退了四川变脸的嫡脉传人。“马大人,孤久病初愈,吹了的风已经有些不适了。”
马文龙会意的应道:“公爷身体要紧,卑职无事,这就告退了??????”
当郑安溪、郑安澈、郑安沣等一众皇子及郑安溘、郑安淇等郑氏宗亲漂浮在大洋上,用患得患失的心情向自己未来家园驶去的时候,马拉维湖之战的战报和苏禄人求和的消息次第传到了武昌。让苏禄方面做了无用功的是,吕宋行营根本不敢隐报失败的消息,因而苏禄人在求和的同时,扩大战争的消息,让华夏朝廷格外的愤怒。
“断不能让这干跳梁小丑得逞了。”负责水师及南方诸都护府兵事的南枢密院使麻英是苏禄战事的发起人及责任人,此时他的愤怒多半基于失败的羞耻,因此才会咬牙切齿。“苏禄之战,关键是兵太少了,只要朝廷再多调二三万人过去,定能将这干土人亡国灭种了。”
“但苏禄已经求和了。”同时策划苏禄战事的卢维骏也回到武昌,但在他看来现在的问题不单单只是要不要彻底灭亡苏禄,而是灭亡苏禄会不会让一众南洋外藩唇亡齿寒。“咄咄逼人,只怕会动摇了外藩对朝廷的忠心。”
“难不成朝廷就对苏禄的挑衅听之任之?”麻英一听不敢了,觉得卢维骏想摆脱干系的他当即反唇相讥道。“这样朝廷在外藩眼里就有威信可言了?外藩就对朝廷忠心了?卢大人,本朝可不是前明、前宋,要花钱跟外邦买太平。”
“钱?打仗要钱的,今年的预算已经花光了,明年的预算也已经做好不能再改了。”度支衙门会办大臣蔡通冲着自己的老同窗质问道。“没有钱,拿什么来调动两三万兵马。”
麻英扭头看向兵部尚书陈敦文:“陈大人,兵部的预存战费呢?”
在麻英看来兵部在出售太平冶铁场过程中得了几千万贯,拿出一两百万来用于苏禄战事简直是九牛一毛,但兵部尚书陈敦文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水师已经划走了近二千万贯用于新建舰船和设置衣洲、方丈等地的镇守府,再要拿钱,他就无法平衡陆师方面的不满了。
因此陈敦文断然拒绝道:“预存战费不能用于苏禄方向。”
当然一味拒绝并不能服众,所以陈敦文便随手找了个理由:“新任海西郡王罗卜藏丹津颇有反意,青海不稳,西北随时可能大战,因此一文钱也不能抽调。”
比起远在外洋的苏禄来说,青海问题关系到华夏西北三省安全,进而可以在西藏、准格尔等地引起连锁反应,所以兵部是有所取舍是正常的。
“而且朝廷在北方与鄂罗斯之间也没有彻底停战,粮秣军资开销也要预备有留存。”看到麻英不满的脸,陈敦文反过来将了一军。“这左要用钱,右也要用钱,兵部有再多的积存也不够填窟窿的,要不先挪用明年的水师经费?”
麻英又怎么可能答应,正在不依不饶之际,一名翰林直学士奉了郑克臧的口谕来到内阁:“苏禄之事,朕知道了,经营南方当以勃泥、吕宋、衣洲五都护府并方丈宗藩为主,苏禄小国不过一介跳梁小丑,且先容它几日。”
有了郑克臧的口谕,麻英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任内阁派人前往南方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