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郑安溪倒是想让毛敬材留下来,所以才拿钱砸人,因此被毛敬材点穿了也不脸红,反而直白的说道:“若是毛大人愿意到本藩任事,孤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说起来军输船指挥使出身的毛敬材日后能做到镇守使已经顶天了,至于世爵什么,基本上是这辈子无望了,因此对于郑安溪的招揽,毛敬材颇有些心动,当然最终让他行动的还是真金实银:“殿下厚待,下官自然是感激不尽。”
接过庄票放在怀中的毛敬材随后改口道:“待臣回航后,便向朝廷请辞。”
郑安溪一扫刚刚淤积的阴霾,大笑起来:“好,好极了,孤就在藩内扫榻相迎。”
前来送钱的韦谦终于听明白了,只见心中一动的他立刻向郑安溪进言道:“公爷,是不是请毛大人在军中招揽一些熟练的水手,如果可以,还要再请毛大人在闽广定两条商船,毕竟单靠本藩眼下的经营,短时间内是归还不了南银联号的借贷的,与其等着日后还不清的利息,不如现在就插手海贸,在给本藩输运物资的同时,还能多少有些贴补。”
郑安溪向毛敬材征询道:“毛大人以为韦大人的提议如何?”
毛敬材答道:“军中健儿臣会想办法招募,只是拘于朝廷制度,只能是期满除役的老兵。”
华夏朝的功民制度规定夏军官兵自入役起,其本人、父母、妻子便共同享有免征五十(夏)亩田赋的优待,其伤残退役、战殪及期满退役都不影响继续享受这一待遇,直至其或其受益人全部身故为止。但这一制度也有明确规定,那就是享受功民待遇的官兵必须在身体正常的情况下服役满十年,因病提早退役则从早退当年开始终止功民待遇,非病提早退役或违反军纪被驱逐出军伍则在立刻终于功民待遇的同时还要追讨自入役开始便免去的田赋。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除了郑克臧以赦旨的形势提早放归外,夏军至今未有一桩非病提早申请退役的例子,至于违反军纪被主持军中的事情也很少发生。
郑安溪也是连读了幼武学、武学并在军中服役一段时间过的,自是对这项制度心知肚明,因此对毛敬材的答复并不以为过:“役满老兵当然没有问题,相反孤还以为这等老兵才是行伍好手,怕只怕,朝廷以军使(士官)叙用,舍不得放归。”
“这倒不会。”夏军水师现行体制与陆师有所不同,士兵在第四年就会得到守阙军使的武阶,在做了两年军使后,其中优秀者就将保荐到水师大学堂就读,肄业后充当水师候补武官,至于表现一般的军使通常服役到八年以后就会从舰队转入镇守府,这是为了防止老兵在即将役满之时丧命于风浪之中,从而使其产生畏难的情绪最终影响到军中的士气。“至少这等老兵通常都有些疲沓,管教上有些欠缺。”
“没关系,本藩商船队毕竟不是军中,不必要求过严。”郑安溪现在只要求把人拉进来,至于纪律、态度什么都无所谓。“孤可以答应,每出海半年可以休整半年,愿意来藩内的可以享有两百(夏)亩的终身免税权,其兄弟姊妹愿意来藩内拓殖的,也可以减半享有终身免税权,而且只要他们自己有本事或能搞来奴隶,开多少荒地都算他们自己的,超出免税部分则头三年免税,后五年减半征收。”
大头都被郑安溪当骨头丢出了,韦谦自然懂得如何锦上添花:“就水手而言,每次出航获利,殿下只占七成,余下三成可由全体船员均分。”
毛敬材听得双眼充血:“够了,够了,有这几条,臣下就能拉来两船,不,五船老兵。”
对于毛敬材的夸口,郑安溪自然将信将疑,所以避而不谈毛敬材具体能招揽多少人的问题,只是问道:“毛大人,那船你准备订几艘?”
毛敬材想了想:“如今各地船场的工期都排得满满的,只怕就算能定到船也少说要在两年后才能拿到现船,所以臣以为,向船场订船归订船,用得急还得想办法买船。”
毛敬材拍胸脯道:“水师改制要淘汰相当一部分老船,臣以为可以先买一、两条大赶缯船和一、两条大鸟船将就用上,这些船如今走长程的海商都看不上了,但走中南近海和东天竺群岛这条线是没问题的,以臣下来看,至少能撑到新船下水。”
郑安溪当机立断道:“韦大人,你再去拿两万贯的庄票来。”
等韦谦去拿钱的时候,郑安溪冲着毛敬材情真意切的言道:“毛大人,关于船和水手方面,孤就拜托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