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龚连详,全场的学生都用支持鼓励敬佩的目光往下陆云青。
在心里面爱国是一回事,像陆云青这样敢于说出来,而且当面冲撞外国考察团和系主任的爱国又是一回事。
听到陆云青说话,山口草芥和其身后的考察团都将目光望了过去,山口草芥看到是陆云青,怔了一下,随即嘴角划过一丝狠辣的笑意。而那些考察团的人满脸怒火的就要质问吴盛,山口草芥突然摆了摆手。
那些考察团的人似乎很听山口草芥的话,见山口草芥挥手,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吴盛瞥了一眼以山口草芥为核心的东瀛考察团,随即擦了擦额头的汗,用压抑着怒气的目光望着开口的陆云青,说道:“这位同学,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在给我们华夏礼仪之邦脸上抹黑!”
陆云青轻蔑的一笑,指着山口草芥对吴盛说道:“刚才他侮辱我国英雄蔡铭超,这不是在给我们华夏国、泱泱礼仪之邦脸上抹黑了?又或者是,在你心中,外国人是人,华夏国人就不是人了?亏你还长这么大岁数了,二战发生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吧!”
陆云青言辞犀利,直剖人心,说到了在场同学的心坎里,好几个后排的同学大声叫好,随即一大片的叫好声响起。
所谓法不责众,就算是吴盛,在面对这么多同学同时叫好,也是没办法的。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位同学,请你走出这个教室!最后一排的同学,给我站起来,我最后再说这一遍!”
最后一排的同学犹犹豫豫的站起来,这时,山口草芥低声用日语骂了一句,“狗咬狗。”
陆云青面色一变,狠狠地把书拍在桌子上面,冷冷地说道:“山口草芥,有种你再骂一遍!”
山口草芥有些惊讶,他说的声音如此之低,居然都被陆云青听到了,真不知道他的耳朵是怎么长的。
“他在骂我们狗咬狗,你确定还要帮助他给我们礼仪之邦抹黑吗?”陆云青冷笑着朝着吴盛问道。
吴盛气得脸色发紫,却不再说话,如果再继续说下去,他实在怕全场四百学生暴动起来,联名向学校请求摘去他的位置。
“你们都坐下!”陆云青冷冷地说道。
最后一排的学生毫不犹豫的坐下。
的确,他们害怕吴盛,但是,他们也有血性!
“学校、课堂,都是属于学生的,如果要听课,就必须遵守教室的规矩,老师的规矩,你说是不是,龚老师?”陆云青突然将球踢到了龚连详那里。
龚连详也被陆云青的一番话和举动激起了早就消去的血性,不顾吴盛杀人般的眼神,说道:“要听课,就要遵守规矩。”
龚连详的声音僵硬不已,但是其中的坚定意味却让吴盛的表情一僵。
吴盛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着龚连详和颜悦色的说道:“龚老师……”
话还没说到一半,龚连详突然打断了吴盛的话,坚定的摇了摇头:“要听我的课,就必须站着,要么出去!”
“你!”吴盛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龚连详,龚连详却怡然不惧。
吴盛脸色难看之极,被四百多学生,一个老师在外国考察团面前落了面子,吴盛差点仍不住暴走,不过眼下的情况还根本不允许他当场翻脸。
这时,山口草芥突然开口说道:“吴主任,没事。我们就站着听吧。”
“草芥君,真是对不起。”吴盛脸色难堪的走到山口草芥面前,全然不顾全场四百多人的鄙夷目光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算是见识到了礼仪之邦的礼仪。”山口草芥微微嗤笑着说道。
吴盛脸色很是难看,仿佛一年内的火气全部都在一天之内喷发了。
“龚老师,你接着讲课吧。”吴盛陪着东瀛考察团团员站在一起,朝龚连详说道。
经过山口草芥这件事情,所有同学都是抢着回答龚连详的问题,似乎是要将华清大学考古系的厉害展示给这群东瀛人看。
“巳蛇、未羊、酋鸡目前仍然下落不明,把他们重新收集回国是我们的义务。”龚连详大声的说道。
山口草芥突然斜睨一眼陆云青,随后朝龚连详开口说道:“这位老师,我发现你上课至今似乎都在纸上谈兵啊,考古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要真正可以认出文物才行啊。”
“说重点。”龚连详冷硬的说道。
“很简单,我跟你的学生比一场,就比辨认古物,假如我赢了,龚老师,被你收藏的《神奈川冲浪里》,麻烦还请您归还我国!”山口草芥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说道。
听到山口草芥说出《神奈川冲浪里》的时候,龚连详神色一惊。
《神奈川冲浪里》属于东瀛‘浮世绘’,是一大名家葛饰北斋所绘,葛饰北斋一生做出名的画有两幅,其中《神奈川冲浪里》那张牙舞爪的滔天巨浪,几乎成了东瀛文化的象征符号。而另一幅被称为红富士的《凯风快晴》里,金红色的巨大富士山差不多占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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