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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的拉进,两军几乎同时收起弓箭,匈奴兵拿出了斩马刀,公孙瓒的骑兵则个个手持长矛,一场残酷的血战在所难免。眼见两军的先头部队就要开战,情况又发生了异变,只见五千白马义从忽然将手中长矛挂起,从背后抽出一根七尺长,有着锋利金属枪头的标枪掷了出来。五千支长矛带着骇人的威势直向匈奴骑兵飞去,只一轮就给匈奴铁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可情况远远不止于此,一轮过后,紧接着就是第二轮。标枪这东西也算人类最古老的武器了,然想要将其威力完全发挥非得经过苦练不可。标枪在远程打击力上虽然不如强弓硬弩,但在近距离杀伤力上远远大于弓箭。
不仅如此,标枪的投掷速度也远远大于弓箭,准头全凭感觉,短短百步不到竟然每人射出三支标枪,至少给匈奴兵造成五千人的伤亡数字。匈奴骑兵在两军尚在比拼远程火力阶段就损失了六七千余人,此消彼长,立刻陷入绝对的劣势。
然匈奴骑兵向来以勇悍见长,虽伤亡惨重,却丝毫没有畏惧不前的意思。当下持着斩马刀,以骑兵对骑兵与公孙瓒的部曲战在一处,残肢断臂横飞,血流成河,不断有人落马毙命,惨烈至极。
却说马铁紧咬公孙瓒不放,心中怒火难平,誓要将公孙瓒斩于马下。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就脱离两军阵跑出二三十里,行至一片密林之处。
公孙瓒回头见马铁紧追不舍,心里不禁大喜,回身哈哈笑道:“马铁小贼,有种就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马铁怒道:“匹夫休走!吾誓杀汝!”说着急催战马。但公孙瓒长期混迹于幽州与乌恒交界之地,麾下骑兵队伍并不缺少上好战马,他本人胯下战马更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又行出不到五里,公孙瓒忽然勒住战马,哈哈大笑道:“马铁小贼,枉你这几年来出尽了风头,却没想到是有勇无谋的蠢货!”话音落下,四周顿时响起密集的马蹄之声,转眼间便有百余骑兵从四周围了上来,手中长矛闪着幽幽之光,锋利异常。
马铁立知不妙,大喝道:“歼贼,今曰且先放过你,待本将调来大军,定要将汝公孙家族从大汉除名!”说罢拨马便走!
公孙瓒不屑道:“自身姓命尚且难保还敢口出狂言?当真不知死活!”说着一边挥舞马槊,一边大吼道:“速速将马铁拿下,记住,本将要活的!”
“遵令!”百余骑兵顿时领命,这些人是公孙瓒的亲兵队,最为精锐不过。得令后立刻从四面八方向马铁发起攻击。
马铁不欲恋战,挥起大斧连斩数人而冲出了包围圈。可刚走出不到二十步,忽马失前蹄一头栽于马下,被随后而来的骑兵用钩子锁住,继而牢牢捆了起来。
高阳城外,两队骑兵仍在拼死搏杀,整个阵前就如人间地狱一般,遍地是人尸和马尸,还有许多断手、断脚或重伤一时不死的人在痛苦的呻吟着。时值严冬,双方将士的鲜血留在地上后立刻冻结成冰,惨不忍睹。
双方共有四万大军,皆为英勇善战的精锐之士,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厮杀,只剩下两万人不到,可谓两败俱伤。但双方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誓要决出胜负。眼看形势危急,审配也是无可奈何,就在此时,只见一对人马约七八十骑直奔而来。马铁中了绊马索,惨遭生擒,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拖在马后,犹自痛骂不止。
审配远远用望远镜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急令鸣金收兵。公孙瓒见匈奴骑兵彪悍,也不想火并到底,随即也命人鸣金收兵。双方各留下一地的尸体,暂且罢战。
公孙瓒满脸春风,当下也不顾满地死尸,上前几步大喝道:“尔等谁是主事之人,马铁已成了本将砧板的肉,若不想他死的话就赶紧出来答话!”
审配脸色惨白,只得上前几步大声道:“审配在此,公孙瓒休得猖狂!汝可知马铁将军的身份?”
公孙瓒不屑道:“本将自是心知肚明!袁绍挥军百万勤王讨马,本将为汉室忠臣,自当全力讨伐国贼马超!你也不必拿马超吓唬本将,本将若怕他也不会出兵冀州!”
审配面无表情,沉声喝道:“汝口口声声说我家主公是国贼,可尔等所行之事又与国贼何异?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若有话尽管说来,否则待我家主公挥大军前来,尔等必是飞灰湮灭之局!”(未完待续。)